“刚才?那个八字胡,是你二哥?”冯乐真突然问。
绯战一顿,抬头看了眼那人的方向,见他还在?盯着冯乐真看,心?里升起一股杀意。
“是大哥绯晒,他旁边的就是大妃阿日迪,父王的正妻。”绯战解释。塔原没有皇后之位,王上的妃嫔就以一二三四粗暴区分。
冯乐真眼底闪过一分讶异,又?一次看向他们相反的方向,那边一样是母亲带着儿?子坐,只是女人看着比八字胡的母亲要年长几岁,她方才?就是通过妃嫔的样貌,来辨别谁是大妃谁是二妃的,没想到?竟然出了错。
“是年长,”绯战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但进宫晚,只能屈居老二了。”
大妃容貌端庄严肃,身边的儿?子却透着一股阴沉,二妃眼角一堆皱纹,瞧着笑呵呵的,旁边的男子却如木头一般,坐了这么久都后背挺直,动都没动一下。
塔原王这一家,还真是有意思。冯乐真将奶茶一饮而尽,衣袖随着动作无意间滑下,露出手臂上的道道红痕。这些痕迹极深,仿佛鞭子抽出来的,虽然一闪而过,但暗中观察她的人还是都瞧见了,一时间心?思各异。
今晚的家宴为了的就是公布绯战的婚讯,等酒过三巡,塔原王在?骆盈哀求的视线下站起身来,将这个消息公布出来。
随着阵阵道贺声传来,绯战的脸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拉着冯乐真离开。
“你干什么,放开我?……”冯乐真不满挣扎,可惜力量敌不过,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走。
骆盈惊呼一声便要跟过去,却被塔原王给拦住了:“他们都要成夫妻了,你就算盯着又?能盯多久?”
“嫔妾也?是怕绯战胡来……”骆盈哀愁叹气?,却慑于塔原王的眼神?没敢离开。
随着越走越远,冯乐真的反抗也?越来越敷衍,走到?最后只是慵懒重复‘放开我?’三个字,全然没有反抗的意思。
绯战拉着她走了很快,一转身突然抱住她的腰,没等她沉下脸,便一跃而起攀上了树干。
等冯乐真回过神?时了,两人已经坐在?了郁郁葱葱的树上,凭借树叶遮掩,连路过的守卫都没发现他们。
“做什么?”天气?还算暖和,蚊子本来就多,更何?况在?树上,冯乐真皱着眉扇了扇风,却还是被刺挠得烦躁,“你又?发什么疯。”
“嘘,带你听好戏。”绯战示意她安静,下一瞬解开外衫,将她强行按到?怀里抱住,替她解决了恼人的蚊虫。
可这样一来,她的半边脸也?就贴在?了他的心?口上,耳朵能听到?苍劲的心?跳,唇边则是他的银鳞汝环,她略一呼吸,呵出的热气?便撒在?银环上,银环顿时颤了颤。
绯战身子一绷,正要调整一下姿势,远方便有人声传来,他当即不敢动了。
“宴席还没结束,你就不能多留一会儿??非要提前走……”这是阿日迪,塔原王的大妃。
“主角儿?都走了,我?们还留在?那儿?干什么,”她的好儿?子八字胡,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绯晒,“还以为那女人是什么狠角色,被掳为奴都能说?服三妃找父王赐婚,今日一看,就是个草包,那张脸倒是生得极好……”
“敢当堂顶撞你父王,又?岂会是草包,你不要大意。”阿日迪听到?儿?子抱怨,便低声提醒。
绯晒冷哼一声:“大乾女人不都是如此吗?那个三妃刚来时,还不是一样寻死觅活,如今却比谁都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