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细细密密的雪立刻落了在了头顶。
四周除了张乐乐没有他人,樊星然将口罩摘掉,在路灯下吐出一长串白雾。
大概是因为下雪的缘故,并没有感觉到过分寒冷。
“今天我能去你家睡不,太晚了,回家又会被爸妈叨叨。”张乐乐回头询问樊星然。
“好。”樊星然道。
“那个,樊星然啊,今天我朋友不管说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安静的雪夜,张乐乐即便正常的声音,也显得很喧嚣。
“嗯。”
“还有就是,那啥,你真有对象吗?不是唬他们的?”
“是真的。”樊星然道。
虽然也正在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就这么顺杆上爬,顺了空格的意。
“你单独跑过来,你恋人会不会担心你啊?”
“不会。”
“啊?”张乐乐踩着脚下的雪,嘎吱嘎吱的。
樊星然随意的吐出了一口白色的雾气:“你不用这么拘束,我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生气,不能说的,我会直接拒绝。”
“好吧。”张乐乐松了口气。
两人进入了楼道,跺了跺鞋子上的雪,声控灯立刻开启,昏暗的光芒照亮了破旧斑驳的楼道。
在樊星然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张乐乐问:“那,那个,你风评的事儿,是不是就是和你那啥,那啥,你那啥有关啊。”
迷梦新生的香气从房间中突然逸散出来,将两人的情绪都安抚了下来。
樊星然将大衣的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看向手腕,撩开了衣袖,在上面还有着清晰的痕迹:“这个吗?”
“啊……啊……嗯……”张乐乐关上了门,有些不好意思,像是看了那痕迹就会烫伤眼睛一般。
樊星然并没有回复他。
张乐乐看着樊星然从小卧室的柜子里抱出了一套崭新的床单被褥,给他铺到床-上。
“我来,我来。”张乐乐立刻上前去抢了樊星然手中的活儿,“你新买的?”
“因为感觉你可能会来睡,提前准备了。”樊星然道。
“我去,你是什么大好人,我太感动了。”张乐乐故意做出感激涕零的神色。
樊星然不置可否,只是偏头问道:“喝得多吗?难受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解酒汤?”
张乐乐很惊奇:“你都不喝酒,却会做解酒汤?”
“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