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也算听明白了。
这是说来说去都不想去翰林院浪费时间。
聪明人走三步看十步,一言一行都自有计划与深意。
若翰林院在他眼里的唯一价值便是未来入内阁,在他看来付出与得到不对等,便不如待在府里按他自己的计划走。
“狂妄自大,骄兵必败!”裴西岭冷声给他八字评价。
“父亲不是我,又怎能断定我不行?”
“或许你可以。”裴西岭道,“但这与我无关,以后也或将与你无关。”
裴承允微微皱眉,下一瞬就听到了裴西岭不容置疑的话——
“秋闱你二人必要参加,不必再多言!”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是去翰林院坐坐冷板凳,清醒清醒得好!
裴承允微一皱眉,但他清楚裴西岭的说一不二,顿了片刻,只能点头应下。
若父亲实在坚持,那便考吧。
十七岁的进士,甚至是状元探花,倒也算得一桩美谈了。
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赵瑾一直默默看着,也没有插嘴说什么。
虽然裴承允的想法不能算错,不过相对裴西岭的顾虑来说,她还是觉得稳扎稳打好一些,翰林院虽然清闲,却也并非毫无助益。
偏安一隅有偏安一隅的好处。
裴西岭有一句话没说错,裴承允从未真正身处朝局,纵然聪明,可想法与谋略总有天真之处,倒不如尽早入朝,在翰林院那等清闲地方冷眼旁观官场争斗,看得更清楚,于他也能有所长进。
嗯......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她也劝不了裴西岭尊重孩子想法。
且裴西岭在官场将近二十年,总比她这个局外人要看得更明白,在无法确定是好是歹的情况下,她还是更相信裴西岭的判断。
“不是......”一直旁观的裴承州总算明白了些什么,转头问裴承允,“三弟你延后三年科考原来不是为了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