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吻?
瞬间, 就在莫哀岁还来不及细细思索的时候,双手便被穆权台强制性地摁在头顶, 其强劲有力的腿直接压在了莫哀岁的膝盖上,彻底封死莫哀岁“反扑”的可能性。
一上一下两处发力,莫哀岁的蜷缩着的身体被迫舒展来,几乎是同时间,一具温热、沉重的身体便倾/压了过来,席卷过来的空气里面也附带着一股十分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将莫四岁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其中。
充满侵略性的接触与压制让莫哀岁心生厌恶, 被穆权台如此禁锢,心里顿时惊慌不已。在面对比自己要强大得多的人封禁自己的退路,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让莫哀岁的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不想就此坐以待毙的莫哀岁开始剧烈的挣扎, 肌肉发力带动胳膊上的针眼都有些刺痛,但是这种挣扎像是已经上岸的鱼一样, 终是无法摆脱“死亡”的命运。
莫哀岁全身上下的发力点都被死死压制住,她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挣扎不得,反抗不得。心生绝望之下,一种无力感如海水一样朝莫哀岁袭来。
穆权台睁着血红的眼眸,掐着莫哀岁的下巴固定着莫哀岁乱动的脑袋,冷不丁,莫哀岁对上穆权台那双表情从容却又耐人寻味的眼眸。
穆权台刚才的话指向性很明显。
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莫哀岁心中一惊, 她冷不丁地想起了一件事。
在她丧失意识与理智时, 她好像叫了随青临的名字……
莫哀岁眼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惊惧与厌恶地情绪尖叫着、到处充斥在脑海, 纷乱无比。
天近黎明,月亮最后的光线彻底消失在西边, 而莫哀岁手腕上不停闪烁着的红色警告灯光此时也停止了闪烁,房间失去最后的光亮,再次陷入旭日升起之前的彻底的黑暗。
“噗通、噗通……”
莫哀岁能听见自己喘着粗气与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除此之外,莫哀岁亦能清晰地感受到穆权台的极具侵略性的呼吸越靠越近,带着风信子气息的热意尽数喷洒在莫哀岁的身上。
她现在落入穆权台的手中,已是案板上的鱼肉,想反抗却不能——她对穆权台有着惧意。
而因为恐惧,莫哀岁牙齿开始上下打起颤来。在黑夜中,牙齿打架的声音显得尤为明显。
“你这样做,已经触犯了联邦律法!”
莫哀岁手指攥紧,她努力的搜索着能够自救的方法,“再这样侵犯他人权……唔——!”
穆权台以一种莫哀岁无法拒绝的力道轻轻捂住莫哀岁的嘴,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杨,低沉的声音在莫哀岁的耳边骤然乍起,带着不可抗拒的蛊惑的笑意。
“是吗?但是在联邦政府制裁我之前,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既然莫哀岁说出的话都不是他想要听的,那便没什么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没有留给莫哀岁自救的时间,穆权台牢牢地将莫哀岁禁锢在自己的身/下。
吻。
再次落了下来。
莫哀岁感受到了自己前后身体的变化,现在的自己十分清醒,不再受信息素的影响,她就立即明白了自己清醒过来是因为穆权台给自己注射了Omega情热抑制剂。
她信息素水平降下来了,但是,穆权台好像并没有注射什么情热抑制剂,扣在她手腕的手指滚烫,周身释放的信息素浓郁到几近窒息。
反抗不得的莫哀岁咬紧牙关,指甲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青印子,她撇开眸子不去看穆权台。
穆权台眸子睁着,自然看得清楚莫哀岁的反应,他神色未变,这次吻的力度却不似前两次一般强势,他沿着莫哀岁的唇瓣细细研磨。
吻,嗜者欲深,他想要汲取得更多。
穆权台一手握住莫哀岁的双手,一手解放出来垫在莫哀岁的后脑,迫使其正向地承受他得这个吻。
一时间,晨曦倾入,落地窗都如数穿过了清亮的光线,整个房间都被照亮了,所有的一切都能够清晰得看清楚。
莫哀岁此刻无比清醒,静谧的室内,安静的清晨,无一处提示着莫哀岁那唇齿间的纠缠,此时,她真真切切、避无可避地感受到了穆权台的存在,与充满侵略性的吻……
很快,穆权台的吻便不再局限于唇缝,他的热意渐渐靠近莫哀岁贴着纱布的后颈。
忽然,莫哀岁抽疼一声,全身开始战栗起来。
余光中,莫哀岁只看到了乌黑的发顶。
随青临也是黑色的头发。
“……”
脑海浮现出随青临的名字的瞬间,之前被强压住的那股恶心感现在却萦绕在莫哀岁心口挥之不去,强烈且无法忽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哀岁感觉到胃在强烈收缩,她依稀听见了胸膛处发出的声响,像是食物逆流一般,一股股地上涌。
胃在痉挛……
而自己的喉咙处,极尽极限,在一次一次的痉挛中,败下阵来。
穆权台自然也听到了这异常的声音,他撑起上半身,虚坐在莫哀岁的腰上,双腿分在莫哀岁腰间两侧,但手还是攥着莫哀岁的手腕没有松开
莫哀岁再也遏制不住,头一歪,自胃涌上食道的食物残渣径直地从口中吐,随着“哇”的一声,她直接吐了满床。
酸涩恶臭的气息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中瞬间炸开,不多时就弥散开来,充斥在了整个房间里。
见到眼前景象,穆权台的身子一僵,瞳孔紧缩,似是不可置信般。
穆权台从莫哀岁身上起来,长腿一跨,下床,站在床边凝视莫哀岁许久。
莫哀岁拧着头,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然而,这种舒心的笑意并没有维持太久——
呕吐一旦开始,便也停不下来了。
莫哀岁鼻腔刚刚呛到了,她立马翻身坐起,捏着自己的口鼻,防止再次呛到,弯着腰直接对着穆权台的方向无声呕吐,“呕——”
污秽直接溅在地上,不可避免地溅射穆权台一脚,他面前的地板已然沦陷,穆权台皱眉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就算吐无可吐,莫哀岁也不间歇的干呕,声势浩大到几乎要将胆汁都吐出来一般。
莫哀岁擦去嘴角的水渍,看着穆权台一脸嫌恶的模样,她笑得张扬。
“不是亲吗?来啊。”
房间内一片狼藉,呕吐物满床满地的是。
“恶心我到了这种程度?”
穆权台往日冷静自持的面容终是有了裂痕,低沉的声音在压抑的氛围内荡开,“好。”
从他掌权穆家以来,这是穆权台第一次产生这种生气的情绪,他冷笑出声,阴沉着眸子,一边竭力压制住信息素引起的尚未平息的反应,一边平复着内心不断翻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