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莫哀岁的声音都快哑了,喉头涌上一丝腥甜的味道。
“凭什么?莫哀岁,你是真的不懂吗?他不死,你这里……”穆权台压在莫哀岁的腰上,修长得手指点在莫哀岁的心口窝,带着无尽热意的手触碰到莫哀岁,让莫哀岁不禁瑟缩了一下,“仍旧会念着他。”
从看见莫哀岁与随青临拥吻的时候,穆权台心中那股让随青临死亡的想法便愈发的强烈起来。
起初,他只是因为在莫哀岁带来的棋逢对手的感觉让穆权台感到久违的兴奋。
一种捕猎的兴奋感。
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让穆权台心中的那份感觉渐渐变了味道。
他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感受了什么叫作“嫉妒”,如同野草一样疯长。
若随青临不死,那不论穆权台如何去做,莫哀岁心中只会念着那个随青临。
随青临,随青临,随青临……
这个名字就像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说完这句话,穆权台便松开了手,跪坐起身,一只手摁着莫哀岁,另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自顾自地解开自己身上衣服上的纽扣。
一枚、两枚……
每解开一枚纽扣,莫哀岁眸中的害怕便多加剧一分。
在莫哀岁的惊恐的眼神中,穆权台单手迅速脱去上衣,露出宽肩窄腰的身材,灯光被他直起的的脊背遮挡,胸/腹的春/色在莫哀岁的眼前乍现。
明明穆权台面对着莫哀岁,然而,此时,莫哀岁却看不清穆权台此时的表情。
穆权台捏着莫哀岁的纤细冰凉的手腕,拽着床上的莫哀岁朝自己扑过来。
莫哀岁本就比穆权台矮上许多,她被这毫无防备地一拽,径直起来,与穆权台撞了一个满怀。
莫哀岁几乎是跌坐在了穆权台盘坐的腿/上。
湿漉漉的触感,一触即发。
穆权台肌肉骤然绷紧,一股麻意顺着穆权台的腰眼窜进脊椎骨。
他喉结微微滚动,眼里略微带了些意外。
半响,他轻笑出来,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声音深沉。
一股浓郁的风信子似的醛香,缓慢地散发出来,带着些许的侵略性。
穆权台信息素泄露了……
莫哀岁害怕地牙齿打起架来,“哒哒哒”的,在寂静夜里,在狭小的卧室里,将她此刻的心理给暴露得一览无余。
穆权台摩挲着莫哀岁的后颈,红眸盯着莫哀岁缓缓道。
“何必担心一个死人,岁岁,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男人的声音低沉着,环绕在莫哀岁的周边,气息温热而又潮湿,而后,穆权台掐着莫哀岁的后颈,垂首吻了上去。
攻城掠池。
满足的喟叹声,融进了信息素中,而莫哀岁毫无察觉。
“你唔唔唔——”
灯,应声而灭。
看不见的精神力四散消失在空中,好像不曾存在过。
甜的彷佛要溺死的信息素的味道从莫哀岁的后颈发出,这股身体带来的自然反应,让莫哀岁生不出任何的反抗心思。
周遭充斥着穆权台身上冷冽与醛香,几乎让莫哀岁无法喘息,视野里,她只能看见穆权台,而瞧不见其他,这种绝对的掌握与控制……
那炽热的手触碰到后颈,上面的热意层层传递到莫哀岁的大脑,只觉“轰”地一声,绚烂的烟花便在脑海当中盛放开来,那股热意与酥麻,蛊惑般地游走在各处。
她只能随风飘荡,此起彼伏。
身体上所带来的反应与心理上产生的抗拒在极限的拉锯,生生地将莫哀岁折磨到不像是自己,她想要将自己撕成碎片,将那后颈处的受虐/狂/腺体挖去。
莫哀岁心脏难受起来,手臂也因此无力,想要薅住穆权台头发的手,也屡次从半空中掉落,穆权台闭着眼眸,大手贴着莫哀岁的手背,渐渐下移,带着她感受山雨欲来、黎明前的黑暗。
穆权台抚着莫哀岁微微颤动的脊背,松开了她些许,眼神细细地描摹着莫哀岁的眉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剥开莫哀岁的衣裳,在莫哀岁脖颈间落下一吻。
呼吸胶着。
“滚!你会后悔你今日对我做的一切,你会、后悔的!”
莫哀岁的话中带了一些颤音,是害怕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这都不重要了。
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干燥的指尖撩起莫哀岁的后颈散乱的头发,偶然间的触碰让莫哀岁瑟缩了一下。
穆权台的指尖点在莫哀岁后颈的腺体上,她大脑一阵轰鸣。
“不——求——”
穆权台推开莫哀岁,任由她下陷。
不久,穆权台覆了上去,将莫哀岁翻了一个面,压住莫哀岁,犬牙轻轻咬住莫哀岁后颈。
跨年夜的烟花,如约而至。
刹那间,室内亮了一瞬。
莫哀岁大脑一片空白……
“岁岁,你以后,只能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