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低,怯怯地道:“昨天晚上,我在走廊看到你,你喝醉了,走得摇摇晃晃,快要摔倒,我就、就过去扶你,你喊着我的名字,把我拉进了......”
程京宴没耐心听她含羞带怯模棱两可,直接一句:“你是想说我喝醉了,把你拉上床?”
许枝梨的脸色又红又白:“你的力气太大了,我挣不开你......我一直喊你的名字,可你都没有放开我......”
程京宴笑了。
许枝梨匪夷所思地抬起头:“......京宴,你笑什么?”
程京宴站起来,他的西装外套被脱了,衬衫纽扣也被解开了好几颗,西裤还在。
他一边扣上纽扣一边道:“笑你编的故事太拙劣,有没有发生什么,我很清楚。”
他转身看她,看她精湛的演技和拙劣的手段,“如果我真醉了跟你做不了什么,这是生理常识;如果我没有完全醉,更不会跟你做什么,这是道德底线。”
这段话,翻译过来,就是,如果他醉死了那是硬不起来的,如果他没醉死,哪怕只剩下一丝丝理智,他都可能会碰她。
程京宴不吃这一套,“许枝梨,你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许枝梨瞳孔微微颤抖:“......你难道觉得,我是在骗你??”
她像是感到莫大羞辱,既愤怒又难堪,往前疾走了两步,“我搭上自己的清誉算计你,我图什么?!”
程京宴看都懒得看她,捡起外套穿上,拿起手表戴上。
他不知道她图什么,只觉得她此刻令他厌恶至极。
——这个女人,怎么会和他记忆里的枝枝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