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青愣了愣。
那颗如桃花一般绽开的心还在冷空气中轻轻地颤动着。
祂的宣言如此内敛含蓄,却在简青的心底翻起了一层浪。
他本应该下意识拒绝,逃离祂本来就是他该做的事情——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自以为已经看清了谢关山的真实面目。
你永远不可能指望着一位神祇为你驻足,倾听的你烦恼,与你这对祂而言不过须臾的生命共情。
祂十足冷血,极其暴虐,毫无人性。
说不定,连这温热的心,都是从另外一个刚刚被祂杀死的人胸膛中挖出来的。
简青泄愤似的,带着恶意这样想。
但拒绝的话语却卡在喉咙间,不知过了多久,都没有吐出来。
这明明是最简单的三个字,为什么……他要犹豫这么久?
也许……他对谢关山的情感,并不只是单纯的厌恶而已。
在被欺骗的痛苦、被强迫的愤恨以及任人摆布的无奈之外,还潜藏着一些细微的,他始终无法抗拒的情愫。
就算他的头脑在无数次叫嚣着拒绝,但身体却在很诚实地告诉他——你喜欢这副身体,喜欢冰凉与温热的相撞,喜欢温柔又粗烈的动作,甚至连祂身上沾染的桃花香,都拥有着对你而言致命的吸引力。
简青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爱情基因论。
真的能日久生情吗?
还是他只是纯粹的是一个不将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就永远满足不了头脑所需要的激情和肾上腺素的怪人?
这些激素带来的快乐和吸引竟然能超过他在谢关山身上所痛恨的一切吗?
简青不明白。
但是,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不必了。”
他垂下眼,恰巧错过了心脏在剑尖上迅速灰白僵化,化作一朵凋败残花的过程。
面具下,谢关山的脸色已经变得微青。
就在祂再也无法忍受身体内部那股想要将他整个吞吃入腹的欲望时,简青忽然动了。
他抿着唇,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别的东西,可以吗?”
谢关山神色微顿,下意识道:“什么?”
简青有些不好意思,苍白的唇微微抿起:“晚上……可以轻一点儿吗?你的……太大了。”
“我受不了。”
……
清晨时分,日升东方。
今天是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