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主子,云凤芷的身份并没有任何造假的迹象,爹娘的确都已经死亡。”
宴行之缓缓抬头。
“言默,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言默抿唇,双手抱拳,微微颤抖。
“属下无能,暂时还未查到云凤芷医术师从何处。”
迅速说完这话,他又道。
“但有一点,她自小并未接触过医术,从前的云家更未曾培养过。”
“属下调查了这一年来她所有的行踪,绝大部分时间她都呆在萧家挨骂受罚,出去的时候少之又少,没有疑点。”
宴行之勾了勾唇。
这就有意思了。
云凤芷没学过医术,也没有和可疑之人接触过,那......医术从何而来?
就昨日的施针手法,还有她沉稳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新手。
他手轻轻敲击桌面,没急着说话。
书房愈发安静。
许久,他勾唇:“马上就是宫宴了吧?”
言默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倒抽一口凉气。
“主子,这太冒险了!”
“且不说我们并不清楚她医术到底如何。一旦失败,您和她都......”
说到这里,他应生生顿住,又小心试探。
“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
宴行之眉眼多了几分肃杀,似乎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手收回来,又轻轻放下。
“对。”
他扯扯唇角,回忆起这两日,竟莫名有种愉悦。
“云凤芷比我们想象中都聪慧敏锐,过早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更何况,现在还没必要收网,至少在没人发现是她之前......她还能好好活一阵子。”
言默想起当时自家主子的计划,终于放下心来。
他开始迅速汇报近两日的事情。
“陛下近日似乎吐血了,整个太医院方寸大乱,好几个太医都被砍了脑袋。”
“大皇子趁机表现,花重金请来京城所有能人异士,只是暂时还没看到效果。”
宴行之微微挑眉。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皇帝一直不愿意立太子,所以皇子之间的竞争从未结束。
但二皇子体弱多病,常年卧床不起,并不具有竞争资格。
所以从一开始,太子人选就在宴行之和大皇子之间。
朝中大臣也分为两派,这么多年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
宴行之仔细考虑后,忽然笑着。
“以萧元序现在的品级,是不是还不能参加宫宴?”
见言默点头,他微微勾唇。
“你去安排一下,让他升官吧。”
“发请柬的时候务必说明,带上云凤芷。否则,就等着砍头。”
说着,他忽然又觉得一阵燥热。
仿佛“云凤芷”这三个字,只要说出口,就会勾连出无数歧想。
他又算了算,心情更愉悦了。
“如果我算的没错,宫宴那日,应该就是她药效发作的时候。”
言默有些不能理解。
“主子,您自己都说她医术高明,上次又给了她解药......只要她复制出一样的东西,以后就不需要再求于您了吧?”
怎么看,云凤芷好像都能很快摆脱掉这种控制。
宴行之凉凉的扫了他一眼,笑的愈加阴沉。
“也不知道萧家从哪里弄来那档子阴邪的药,但......你说的这些完全不必担心。”
“解药只要吃过一次,就再也不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