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身侧的卷宗扔给孟景安。
男人迅速接过,随后僵住。
他手颤抖着:“你的意思是,当年他们盯上我要炼药,并不是意外?”
宴行之扯了扯唇角,自己都觉得荒唐。
“你逃出来到现在,你仔细想想,皇帝可曾对你有过半分为难?”
孟景安没吭声。
他低头看卷宗,一目十行。
越看,他手就越凉,就越发恶心。
宴行之开口。
“你经常说,觉得自己好像两个分裂的人。但如果,一直隐藏的那一面,才是真正的你呢?”
“你仔细回忆一下,小时候自己是什么性格?”
孟景安沉默了。
许久,他缓缓摇头。
“我想不起来,关于从前的记忆,我一直都很模糊。”
“从前我一直觉得,都是因为我差点被炼成药人,才伤了脑子。”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宴行之放下朱笔,缓缓站起来。
“你现在这副温和的性格,猜猜更像谁?”
孟景安刚要开口,唇色就彻底惨白。
他甚至连端起茶盏的力气都没有了。
宴行之走到他身侧,拍拍他的肩膀:“我从小就觉得,你和我大皇兄长得实在有些相似。但因为你性子古怪,又喜好张扬,所以才和宴域一气质相去甚远。”
“后来你彻底消失,又忽然出现,行事风格和他越发相似。”
孟景安终于恢复力气。
“可,这又是要做什么?为何要我一定要和大皇子相似?”
宴行之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不明白吗?皇帝现在下的这步棋,从最开始炼制药人,到失魂散,到云凤芷,再打主意到未出世的孩子和我,甚至还有宴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