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我这里,我也觉得云家人应该不仅仅只是云家人而已。”
她挑眉,伸手拿过他批阅奏章用的朱笔。
沾上桌边摇摇欲坠的朱砂砚台,笔尖就落在宴行之的锁骨。
男人刚凝聚一瞬的思虑,就被冰凉的笔墨打散。
云凤芷像是故意般,笔触从脖颈蔓延到耳下,又徐徐延伸到胸前。
大片的朱红,宛若在他身上绽开的花。
宴行之强行冷静,捉住她作祟的手。
“云凤芷,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提醒,还是警告?亦或者,是在炫耀?”
她甚至都不加掩饰,坦诚的告诉他。
是觉得她自己有足够自保的能力?还是身份地位足够高到能和她抗衡?
甚至——
她觉得他的命攥在她手里?
宴行之胸腔上下起伏,将朱笔夺走。
“我是在很认真的问你。云凤芷,你到底是谁?”
主导者重新换成宴行之。
男人摁住她的肩头,迫使她后背贴在书案上。
冰冷的嗓音,像是在审问罪人。
云凤芷勾了勾唇,丝毫不惧。
“我?你觉得我是谁?总不能是故意害你的歹人吧?”
她笑眯眯的,眼底却酝酿着阴鸷。
“难道就因为你怀疑,我就真成另外一个人了?”
漂亮的狐狸眼似有碎光闪动。
趁着男人发怔,她整个人都贴上他,唇瓣落在他耳垂上。
呼吸温热,眼底却寒芒迸发。
“宴行之,你该不是喜欢上我了,所以想苦苦追寻一个确切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