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喜欢”二字的时候，云凤芷颤了颤。

“可我如果不喜欢呢？”

宴行之手指顿住，随后用力将她系带扯断。

两人在黑暗中无声对峙。

漆黑的眼底汹涌着，宣泄着，像是要将对方吞没。

云凤芷终于逃离宴行之的束缚，慌忙整理好摇摇欲坠的中衣。

“你不能这样。”

她心里一团乱麻，甚至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不能怎样。

宴行之盯着她看了良久，忽然伸手将人捞起，大步往内室走。

内室宽敞，帷幔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他长臂一挥，将轻薄的床幔掀起，又很快放了下去。

只剩下两个人影。

“云凤芷，不要口是心非。”

“别以为我什么都看不见。”

云凤芷呼吸急促。

黑夜让宴行之的五官都变得模糊。

越是这样，她心里反倒是比方才更紧张了。

看不见，所以无法判断他现在的想法和心情。

像是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宴行之，我现在七八个月的身孕，你不能......”

她倒抽一口凉气。

宴行之捏着她的后颈，松开嘴。

“不能什么？云凤芷，你都说不喜欢我了，那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让你的喜欢增加一寸，不是么？”

男人声音似乎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黑暗中，唇却轻轻落在她的眉心。

许久，沉闷的嗓音才响起，像是将这些日子的疲倦彻底勾出摊开。

“芷芷，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想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