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俩在回程的路上闹了一会儿,待回到景阳侯府下马车的时候,程娇脸上还有些羞红,似乎不大想和他说话。
谢琅则是春风得意,满脸都是想忍都忍不住的笑意。
至于平清王府那些恩啊怨啊,也全数化作了昨日的流水,皆作东流去,不可追,不可忆。
“往事如流水,皆作东流去。
不可追,不可忆。
夕阳已偏斜,独占春秋,花香已满路......”
他轻声呢喃,见自家娘子已经往家里走去,便笑着跟上去,与她携手归家,又感慨道:“夕阳正好,当是归家去。”
“当然,若与娘子携手同归,自是人间至美之事。”
程娇嘴角一抿,脸色有些古怪:“就会哄我,不过你这哄小娘子的本事,确实是不一般。”
但凡是个女子,估计都没几个能扛得住的。
什么‘愿与娘子为霜雪,赴此人间一白头’,什么‘若与娘子同归去,自是人间至美事’,这些个话,真的是太能骗小娘子了。
谢琅听了这话,直呼冤枉:“纵然我会哄人,可我也只哄过娘子你一人啊!”
程娇哼哼,评价他道:“若问脸皮熟厚,君当人间第一流。”
谢琅哈哈了两声,丝毫不以为耻还以之为荣,他道:“不过身外之物,弃了又何妨。”
这夫妻俩还怼起诗词来了,铃镜脸色古怪,眼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进了门,赶紧叫人来卸马车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