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琴有些难受，宋夕月点点头，给了她地址。

可能是太过难受，宋夕月回去的路上不愿意坐车，就那么步行回去，入春后的夜晚还是很凉，有些冰冷的空气进入到她的肺腑中，也让那悲痛的大脑得到缓解，而她这个时候真的不想回家。

很难受。

死亡从她重生回来，一直伴随着她。

若不是内心强大，她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上辈子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这辈子就算是她守护住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却依然是有人离开。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宋夕月在害怕，她不知道未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甚至有一种，若是继续下去，自己可能就会彻底完蛋的感觉。

“要不我还是选择躲起来的好？”

这种自我厌弃冒出来，宋夕月还没有来得及做点什么，恰好碰到外出的郑雪生，他看到宋夕月那个表情，又看看跟在后面的车子，知道宋夕月肯定是碰到事情了。

“跟哥哥说说发生了什么！”

郑雪生陪着宋夕月一起走，宋夕月让他去忙自己的事情，郑雪生表示已经忙完了。

“没有什么，就是感觉人生无常，生死离别依然是看不破！”

郑雪生笑了，他拍拍宋夕月的脑袋，如同小时候那般。

“你就是想太多，谁来到这个世上不是在等待死亡？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没有一颗可以承受死亡前过程的心！”

可能是追逐过佛祖的人，郑雪生开口就让人有一种他要遁入空门的感觉，关键是他身上常年带着檀香，那是念经诵经时候侵染的。

而这个时候这种香味若有似无的出现，也安抚住了宋夕月的内心。

她叹息一声，“我知道，可依然是难受！”

当宋夕月跟郑雪生说了唐飒死亡的事情，郑雪生就知道怎么回事，他没有安慰宋夕月，只是跟她说道：“你还记得小时候，每次在码头那边，大丽下去摸鱼，你就在岸边蹲着看着水桶里的小鱼吗？”

宋夕月哪里会忘记，那可是年少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那个时候，你经常问的一句就是：鱼儿在大海里那么开心，为什么要抓它上来呢？”

郑雪生的话让宋夕月追忆起来那段时光，也记起来从海水中冒出来个脑袋的大丽姐是如何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