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问起,舒庆有些黯然,垂眸不语,他平生所见怪病甚多,这还是头一遭。
徐容容见状,心中明了。
她安慰舒庆道:“此事并非一朝一夕便可解决,再说我病的这些日子,也耽搁了你不少功夫。”
舒庆闻言,心中更加愧疚:“是我无能。”
洛肖氏在旁看着,心口堵得慌,因文摇一直在照顾病中的徐容容,所以舒郎中这几日的起居饮食便由她来承担。
她眼见着这个瘦削的男子废寝忘食,一遍一遍的试药,观察,调整。
要知道,他观察和照顾的那些病患,几乎都是重病将死之人,稍有不慎便会染上疫症。
但他浑然不觉,硬生生将隔壁的林家小子,一口气拖到现在。
此时见他自责,洛肖氏忍不住有些酸涩:“舒郎中千万莫要责怪自己,您已经尽力了!大小姐也说,此病非一朝一夕之事。况且,您退热的方子已经救下了昱州城绝大多数的百姓,如今城中几无高热患者,他们能有此造化,也多亏了你。”
洛肖氏的话,让舒庆更感羞愧,他本身就是医者,治病救人乃天经地义之事。
可如今,他非但想不出治疗疫症的法子,还需要旁人来开解。
他站起身,默默收起药囊,又叮嘱了文摇几句照看的事项,便垂着头走出去。
徐容容见状,有些忧心。
但她此时,连下床都费劲,所做有限。
洛肖氏见她一脸的倦色,便拉着女儿告辞。
待众人退下,徐容容轻嗅几下,皱起眉头:“怎么有股血腥味?”
文摇下意识地望向昨晚侯爷吐血的地方。
昨夜侯爷临走之前,叮嘱她道:“与猎宫中一样,莫让她知道我来过。”
于是,她便将地上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