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难医。
洛肖氏这半年来接连遭遇的打击,每次都能将她直接打入谷底......即便是再刚硬的性子,再坚定的人,只怕也是受不住的。
穆戎听着徐容容的话,沉默良久。
因为他好像就此,看见了徐容容的前世。
他的小姑娘幼年丧母,接着父亲不慈,继母虐待......好容易遇到了一个在困境中出手帮助她的人,她将那人看做至纯至爱,却没想到痴心错付......
她说,担心洛肖氏会在这连番打击之下染上心病,那她自己呢?
前世的她,是否也是一样内心郁郁,心病难耐?
穆戎的心隐隐作痛。
他下意识的将徐容容揽入怀中,像她方才安抚洛玉琪那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容容放心,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正在为洛肖氏担忧的徐容容:“......”
他在说什么?
好端端的,对她承诺这些做什么?
马车向着竹香雅苑奔驰而去,因是侯府马车,沿途路人自然是要避让的。
路过樊楼时,二楼雅间内的一个女子瞥见,她唤过一旁的侍女:“那辆车是威远侯府的?”
侍女闻言应道:“回郡主的话,那正是威远侯穆大将军的车驾。”
被唤做郡主的人,正是灵溪郡主,她秀眉微蹙:“这也不是回侯府的方向呀,你让人跟上去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