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敏感多疑之人,绝不会允许将自己置身于险境当真,也就是他现如今身不由己,毫无反抗力只能任人宰割。
鲛人的手指在楚然的唇边流连不去,摩挲着那处的柔软肌肤,他方才从这里品尝到的美妙足以让他发狂失控的味道,至今记忆尤深。
这个人,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也很好吃。
他是我的。
有着深海咸湿味道宛若海藻一般散落的墨绿色长发的鲛人,眼瞳墨绿深邃如同是一团化不开的潮湿雾气,冰冷而没有一丝人性。这来自海底深处,自远古而来的海妖,目光迷恋的看着身下的人,他俯下身,身下的人一个偏头躲开,一个带着海水咸湿味道的冰凉的吻,落在了那人的耳边,鲛人冰冷苍白的脸上露出病态的满足表情。
他的手抓紧了楚然的手,五指死死的交缠,“你,是我的。”
楚然在晕过去前,耳边听着这样一句冰冷湿滑的嗓音。
浸泡在冰冷的河水里大半天,被寒气侵体,又受到了惊吓的楚然,成功的晕了过去。他孱弱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罢工了,病魔缠上了他的身体,一如往日。
高烧不退,浑身烧的滚烫,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嘴唇干涸。神智都不清了,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之中,楚然分不清人间和地狱。
他开始做梦,梦境模糊了过去和现在。
他又梦见了幼年的自己缠绵病榻,虚弱的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整天整天的卧病在床。屋子里长年萦绕浓郁的药味,经久不散。他独自一人住在偏远冷清的小院里,有人不顾代价的要他活命,有人想法设法的要他死。
那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那个高贵美艳的女子闯进了他的屋子,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满脸的扭曲恨意,“她害我孩儿,我要你偿命!”
那双手紧紧地掐上他的喉咙,掐断了他的喉管。
“你在做什么!”一声怒喝,素来冷静的声音此刻也带上了几分惊惶失措。
随后是那个女人惊惧的声音,“你怎么不死!你怎么还不死!怪物,怪物!”
“咳咳……咳咳……”
面色潮红眼睛紧闭,烧的迷迷糊糊的楚然,感觉什么东西灌进去自己的口中,他死死的闭着嘴,不肯张口。努力的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即便是神志不清了依然本能这般做,也不知是求生,还是求死。
察觉到他的反抗,那人喂药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半醒不醒的楚然感觉到他的下巴被捏紧,一股冰凉的有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