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回来当晚,宋瑜坐在浴桶里仔细查看了身子,并未发现丝毫异样。她知道的不多,都是大姐宋璎普及的。阿姐说圆房后身上会疼,还会有瘀痕,可她既不疼也没瘀痕,这又该如何解释?难道那男人什么也没做,只是搂着她睡了一夜?
宋瑜百思不得其解,好不容易把宋璎盼来,已是七八天之后的事了。
待宋璎跟宋家二老见罢礼,她便命薄罗请人过来。
姑娘家时常聚在一起说私房话不足为奇,薄罗甚至体贴地为两人合上菱花门。
宋璎生得漂亮温婉,性子柔和,虽跟宋瑜不是一母所出,但宋璎待她一直很亲昵。这会儿见她巴巴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笑:“这是怎么了?”
话到嘴边宋瑜还真开不了口,她干脆采取迂回婉转的策略:“前天我跟母亲一道去大隆寺上香了,”见宋璎没反应,她只能瘪瘪嘴补充一句,“说是要为宋谢两家祈福,母亲才非要把我拉上,那天,是谢昌为我们开的路。”
宋璎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抿唇一笑捏了捏她手心:“你跟谢昌的婚事是早就订下来的,再有不久你们便要完婚了,日后万不可再说这种话。”
“可是阿姐……”宋瑜反握住她的手,神情苦恼,“我没成过亲,自然害怕。听人说洞房之夜要、要做那事……她们说疼得很,是真的吗?”
她前半句惹人发笑,后半句则让人难以回答了。饶是两人关系好,宋璎也免不了脸上一热:“这、这教人怎么说!”
“那阿姐当时呢……”宋瑜眨了眨盈盈水眸,眼睛漂亮得像点缀了千万星辉,“疼不疼?”
宋璎的脸烫得如火烧,得知她是真烦恼,也不好拂了她的意。宋璎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才敢贴在她耳边喁喁细语:“这得看男人的本事……彼时我在床上躺了两天,连路都走不成……”
宋瑜没料到得来这么个答案。
现在她非但走路好好的,而且一口气下青武山也不费劲。宋璎又说若两人真的圆房……宋瑜将她的话来回斟酌思考,如此说来她还是清白身子?
思及此,她的心境陡然开阔,情不自禁地绽出轻松笑容。然而还没高兴多时,又想到那个男人沉睡的面容……如果他对她什么都没做,那、那她的药性是如何解的?
她虽养在深闺,但从宋琛那儿多少了解一些。那种药出自平康里,需要男女行房才能纾解,谭绮兰既然有这药,便说明她与那地方脱不了干系。宋瑜并不打算善罢甘休,谭绮兰险些害得自己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