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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明沅一个拿不得主意,说是女眷之间的宴请,后头打的旗号可是蜀王府跟布政司,蜀王根深日久,几代下来,已是地头龙,布政使金大人却是新皇心腹,两个都开罪不得。
金大人早早就站了队,他原就是蜀地官员,新皇到蜀地平叛乱时,金大人还想着把这个皇子供起来,只当他是领了兵来混个军功的,外头传的有多好听也不过就是个花架子,光看蜀王跟那些个子孙就知,不肖的数不尽,能干的挑不出。
成王驻军时,就是金大人带着人去拜会的,本地兵情如何,叛军有多少人马,当面见人威武英气就知不是平庸之辈,再些许说得几句,又不是个只知动武的莽夫,金大人见机极快,举家投到成王门下。
蜀地大乱与他与成王,都是时机,蜀王因是宗室,德不高却年高,是皇帝的叔袓,自然无事,原先那个布政使却必要倒霉,这个锅不背也得背了,金大人得着先手,又是拉人又是献财,摆了一付肝脑涂地的模样,若不如此,也不会升到布政使。
这两张帖子一出,城里还不知多少人家要犯难,旁个且还罢了,总有个好恶在,明沅经得上回,知道金夫人有意示好,蜀王也是一进蜀地就派了人来接,两家既都有意,贸然开罪哪一家都不明智。
纪舜英还没回来,明洛先着人来请,她原是想自家过来的,叫丫头拦了,报信给明沅,明沅就穿着家常衣裳,带了丫头走上两步,门口见是她也不拦,一路进了后院,明洛还折腾着要换衣服呢,明沅进门就先按住她:“你还没满三个月呢,赶紧老实些。”
明洛嗔一眼锦屏,也不挑衣裳了,伸了指头点一点桌上的帖子,发起愁来:“这是怎么的,好好的,这两家倒唱起对台戏来了。”
她来了三年,前一位布政使叫先帝撸到底,金大人借着成王的势力上了位,新官上任的时候都没烧上三把火,一向待蜀王很是客气,有些人员调动也都先同蜀王打声招呼,虽没应蜀王捧小儿子当世子,也没一口说死。
蜀王妃住在青云宫里避世不出,蜀王办寿她也只作不闻,王府里有人去请,她都不见,身上空挂着个王妃的名头,面子还在,里子全无。
世子还活着的时候,虽不得蜀王欢心,总还是名正言顺继承人,王府里世子妃当家,四时不乱节庆有序,但凡有宴有请两边各自避开,安排在不同的日子里,纵请的人相差仿佛,也不碍着两头赴会。
等世子守城战死,世子妃便守寡不出,小星替月,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