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昌帝说:“魏国公一门荣耀近百年,是时候了。”
这日早朝,魏清晖穿上官服愤然上朝,双手呈上一封举报信,殿外,有人抬着一箱子的宗卷候着,他跪在地上,遽然道:“陛下,臣年少便被驱逐出门,族谱上也把臣除名了,臣与魏国公府没有任何的关系,父子不是父子,兄弟也不是兄弟了,但魏国公府欺人太甚,故意以牌位失窃来诬陷臣,国公府的守卫森严,任何人要闯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臣认定是诬陷,他们把臣逼得走投无路,无法继续为朝廷制造神火器,耽误军防大事,是臣不能容忍,所以臣今日要举报,举报昔日大理寺卿魏国公贪赃枉法,与地方官府结党营私,私放杀人凶犯以此谋利,臣再参魏清廉明知其父恶行,却继续包庇,继续沿用当初其父笼络之人,结党营私,把持国政。”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以子告父,告的还是死去的父,这......这只怕是前所未有的事吧?
魏国公大为骇然,才想起之前父亲的留下的箱子失窃,果真是魏清晖盗去的。
又有一人入殿,此人已是耄耋之年,许多在朝的老臣或许认得他,正是当年的大理寺少卿温福林。
只见温福林跪在殿中,痛哭流涕,“陛下,老臣有罪啊,老臣臣要首告贪赃枉法的魏贼,魏贼所行之恶行,老臣皆有参与,都是他胁迫老臣啊。”
今日首告,自然是景昌帝昨晚允许的,所以两人一告,不等百官反应过来,景昌帝便怒道:“来人,呈上宗卷,大理寺,刑部,京兆府,所有一众官员全到议事阁查阅案宗!”
云少渊大声疾呼,“陛下,老魏公已经死去多年,如今倾满朝之力去调查,实属不智,当务之急应该是神火器的制造,不能再等了!”
景昌帝岂会不知他贪功的野心?厉声道:“大理寺徇私枉法,置国法于无物,若不彻查,岂不是国家典法荡然无存?”
景昌帝率先起身,翁宝便喊了退朝,一众官员鱼贯而入,开箱调查。
云少渊留在殿堂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魏国公却扑了过来,惨白的脸如同死人的妆容,“是你,是你......”
少渊淡淡说:“国公爷丁忧,怎也上朝了?”
“云少渊,是你与魏清晖联手,是你!”魏国公目眦欲裂,恨不得上前撕了少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