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辞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袋药。
测了下温度,三十八度。
“发烧自己都没感觉?”他略微皱眉,言语间带着责备。
周稚京一只手搭在额头上,说:“怪不得一直发冷,开始还以为是落水受惊的缘故。”
陈宗辞给她喂了退烧药。
周稚京看着他,问:“你觉得这事儿是针对谁?”
她一直在反复不停的复盘整件事,背后搞事的那个人,肯定从她进陈家的门,就开始盯着她了,那这个人肯定也看到她进陈宗辞的独栋小楼,如果这人是想要针对作弄陈宗辞,那么这个时候,这人也可以搞事。
不必费尽心机绕那么大一圈,搞这样一出戏。
要说是针对陈靖善,也不像。
周稚京怎么想,都觉得这个人,主要想要整的是她。然后,顺便用她去挑拨陈宗辞和陈靖善之间的关系。
有老太太在,这件事也闹不了多大,只能是膈应人心。
周稚京说:“我想了半天,我觉得这人主要是想整我。你看啊,所有人,只有我出丑了。又是掉水里,又穿着件赝品旗袍被人误会想去抢婚。虽然婚礼上没人说,但明天到了外面肯定会有很多闲言碎语传出来。”
陈宗辞盯着她的嘴,等她说完,将吸管递到她嘴边,“喝水。”
周稚京依言张嘴喝了一口,还想说点什么,陈宗辞打断,“多喝点。”
她又乖觉的继续喝。
陈宗辞说:“这件事,老太太自有定夺。老宅是她老人家的地盘,谁要在她地盘上做小动作,她绝对不会容忍。是秦执把你从水里捞起来的?”
周稚京点头,“我半天不见人,他是过来找我的。他应该有看到当时推我的人,我记得他喊了一声,但我警惕性不够,没有躲开。”
她自我检讨,说:“是我掉以轻心了,我以为在老宅,有老太太坐镇,肯定没人会搞事儿。没想到还是闹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