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话被他堵回去,一脸无奈。
姰恪没再多留,从江四爷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我这些日也安置一番,要走前,劳烦江四爷使人来知会一声。”
“好。”
姰暖跟着将人送出堂屋,立在廊下目送他离去。
江四爷立在她身后,等姰恪走远了,揽住她腰身将人带进屋。
姰暖跟着他步子,扶着腰喃声细语。
“我娘没得早,哥哥很早就跟着爹学医,他们都很惯着我,说学医苦,不让我在铺子里帮忙。”
“爹还在的时候,我只会辨认药材,抓个药打下手,问诊医病从未涉猎。”
“后来爹身体不好,哥哥就一力顶起医馆,我也时不时会到前面帮忙,那时候才耳濡目染学了些皮毛。”
“学医真的是挺苦,我也没有那个天赋,有时候辨别病症还会弄混。”
“他也从不勉强我替他分担,说我是女孩子,读些书识礼懂道理便可,日后找个良人嫁了,凭他在洪城的好声明,夫家不会亏待我的。”
姰暖说着,被男人扶到桌边坐下,心头有些酸闷。
“他总是在为我想,从没想过自己,明明都二十多岁,也没考虑过自己的婚事。”
“我哥哥那个人,四爷也看见了,不说洪城里,就是左近城镇,都有好些人家托媒婆上门说亲。”
“过去他总说,没有合适的,可我心里明白,他怕娶不到秉性纯良的妻子,我会被嫂嫂欺负。”
她苦笑牵唇,轻抚自己肚子。
“原以为我嫁了人,过起自己的日子,就能不拖累他了,也让他松松快快地去过自己的生活。”
“谁想到,我还是会拖累他…”
“胡说什么?你如何就拖累他?”
江四爷静心听了片刻,拎起茶壶倒了杯花茶,轻轻搁在她手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