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她想着姰恪找姰暖或许有事,所以会通禀。
姰暖听罢轻嗯一声,没说什么。
哥哥要有急事,四爷走了,会再来找他。
他之后没再过来,想来就算有事也不是大事。
江四爷今天一定不好应付,他还有点醉酒。
姰暖满脑子都是一会儿要怎么给他顺毛,好让自己不会太难捱,不太有心思琢磨别人有没有事。
儿子送到房间,交代奶妈妈守着。
姰暖从婴儿房出来,慢慢踱步回房。
她走得慢,浓密卷翘的眼睫低敛,素手无意识将垂下颊侧的一缕发掩至耳后。
心跳很重,脑子乱糟糟。
她有点怕江四爷。
之前少有的几次合欢,她有孩子傍身,江四爷会很收敛,怕伤到孩子,那时候她没有不适。
可他在月子里不收敛。
憋急了会下手重,弄疼她。
次日她都没法再喂儿子。
先前从宴厅回来,他还那样迫不及待,青天白日就粗鲁蛮横,将她在外室间便剥了干净。
姰暖那时候有屈辱感,她胸口现在还隐隐作痛。
真的要做到那一步,她害怕他现在无所顾忌,会像初次那样对她。
不喜欢那样的江四爷。
姰暖不抵触,只是单纯害怕。
——
胡思乱想着,走进卧房,姰暖便将外室间的门关上,屏退柏溪和九儿。
她抬眼看向里屋虚掩的房门,眼里微光跳跃藏匿几分犹豫。
然而,没等她多犹豫。
房门自内拉开,江四爷只着一条烟青色亵裤,赤着上身立在门框下。
他身形挺拔修长,整个人仿佛都嵌在门框内,堵了严实。
他开口,清冽语声带着笑,“过来,愣什么?”
屋里窗幔密合,很黑,只有床头灯散发昏黄微弱的光。
男人眉清目润,乌瞳幽黑深邃,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