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凝的工于心计,令她感到很不适。
但姰暖也知道,这样的权贵门庭里,所有的女人都工于心计。
无论大事小事,她们都能在第一时间便区辨利弊,暗自钻营,并主动出击,不管同对方曾有没有仇怨芥蒂。
她心里有点惆怅和沉重。
看着怀里奶糯稚嫩的小家伙,月眸中暗色微澜。
生存环境是个大染缸。
自己和孩子,以后也要成为那样的人吗?
让奶妈妈将孩子抱走,姰暖立在窗边,想了很久的心事。
从陪江四爷回到云宁以来,她面临的都是‘不接受’态度。
现在好似是‘被接受’了,可实质里依然是不被接受。
侥幸她的主观依附人江四爷,是很给力的,不然她这趟面临的处境会比现在难堪的多。
可她一直背靠江四爷,像是他的附庸,荣辱衰败都寄在他身上,很被动,很束手束脚。
她得做点什么,让自己除开附庸于他的身份,底气没那么虚浮。
——
此时的江四爷,正带着项冲和姰恪在城北私馆忙活。
做事的人手不缺,项冲和亲卫队长汪恒指挥着,还不到江四爷巡视挑剔的时候。
他跟姰恪呆在书房谈事。
“觉得这边私馆,如何?”
姰恪抱着白猫琉璃,低着头在给它修剪指甲,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还不错的,来云宁后一直住,暖暖从这里出嫁挺好。”
江四爷下颚微点,垂眼咬了支烟,划了火柴点燃,“转到你名下,日后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