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戬的副官原本在目不斜视地开车,可这些话免不了传进他耳朵。
他听得额头直冒汗,控制不住自己,从后视镜瞟了一眼,又一眼。
他们军长跟人说话,学会弯弯绕绕。
好可怕…
姰恪眼皮子一跳,哈哈笑了一声。
“傅军长说辅城军军营的兵吗?”
傅闻戬看他一眼,微微挑眉,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笑。
姰恪握拳抵了抵唇,压下脸上笑意,清咳了咳,笑呵呵说道:
“江四爷治下严谨,他的军营里有一条军律,不准兵将欺辱妇女,平时就算下堂子去嫖,也是禁止的。”
傅闻戬像是略显诧异,继而又淡淡摇头,感慨一句。
“那有些过分严谨,行军打仗很苦,男人都有这方面需要。”
傅闻戬的副官,“......”
不明白话题,为什么越聊越歪。
何况,这些年...,他们军长,有需要??
姰恪也适时噤声。
谁知傅闻戬又说回来,像是对江四爷在洪城的事,存着很多不解,来找姰恪打问消息的。
偏偏还问得也很直白。
让姰恪想拐弯儿绕开话题,都很难。
傅闻戬,“所以姰大夫和姰小姐,都被关在兵府司,照顾四爷的伤势?”
姰恪嘴角牵扯出的弧度,却难掩两分牵强。
“啊,是。”
他又下意识解释,“洪城只有我‘百善堂’一家大医馆,受伤的不止江四爷,还有许多军中将官和大兵,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暖暖自来就习惯给我打下手的。”
“那时候,军营内部情况,越少人知道越好。”
“兵府司请了我们百善堂,自然不会费力再去找许多大夫来,南线那小地方,也没有再比我医术精湛的。”
傅闻戬似是理解了,又莫名其妙,很不符合他人设的玩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