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牵她手,她没有躲。
黄包车很快拐过路口,两个人的身影被街上人来人往遮挡,姰恪趴着头也再瞧不见。
他转身坐好,有些惊讶叹息,不过却并未过多震惊。
江川只比姰暖小一岁,十七岁的少年郎,家世显赫,生的就俊秀,当然很招女孩子喜欢。
何况,有江大帅和几个兄长比量着。
这位江家五爷,也未必多老实巴交。
姰恪撇了撇嘴,在心里为那女孩子祈祷,但愿别那么容易被哄去身心。
新社会都讲究恋爱,自由,新式学堂还解除‘男女不同席’的旧制,开明又公平。
但这样,人性就很容易冲动,感性做事。
男人总是沾光的,女孩子就很吃亏。
江家这样的显赫权势的门第,稍微普通人家的姑娘,想进门做正头夫人,像他家暖暖,就很难。
越想心里越惋惜。
姰恪啧啧摇头,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可看到那年轻女孩子,就想到自己妹妹姰暖,当初被江四爷…
何其无辜?
不成,真看不得男人糟践女孩子!
不是他恶意揣测江川,但是江家男人,很有这方面的劣根!
回到私馆,姰恪用私馆的电话拨去江公馆。
姰暖下楼接电话,还是第一次有人找她,听话筒里姰恪絮絮叨叨一番复述,说了傅闻戬在车上问东问西不太正常,又说了江川和女学生。
“那位傅军长,他讲的话太多,我不一一复述,等江四爷回来,我复述给他听。”
“就是江家五爷这件事,你也不要直接去告诉谁,问问江四爷,看他怎么看,毕竟是外人的事,我们不好插手。”
又说,“我只是看两人像情窦初开,那女孩子跟你一样大,出差错,会很无辜。”
而且她如果出身不够好,不会像姰暖这么幸运。
因为江五爷在家里并没有存在感,也不会有话语权,做不了自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