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爷摇摇头,“不会,就算要灭刀头堂,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父亲就算心生警惕,也不会大动干戈,这牵扯到很多利益和隐秘。”
姰暖心下了悟,若有所思说道。
“难怪大帅这样生气,这件事要想平息,刀头堂只需推一个人出来担罪,大帅又有心和稀泥,最后事情过去,唯一不利的便是四爷。”
刀头堂是匹豺狼,大帅也不愿招惹。
江四爷却惹火上身,大帅为他的莽撞而气恼。
江四爷却似无所畏惧,他揽着姰暖的手,轻握她纤细光滑的手臂,清懒语声带着丝丝笑意。
“也有利。”
姰暖问,“什么?”
“他们偷偷弄来这批炸药,当然不是为了威胁军政府,是要运往阳城山里,炸矿洞。”
“矿洞?”
“嗯,韩老五的运输公司,往那边跑货,遇到山体滑坡,派了很多人去救,兜留几日,发现阳城那里藏一座矿洞。”
姰暖微讶,“什么矿?”
阳城在淮省南线北线的中间,偏北地一些,的确已经山脉连绵。
江四爷垂目笑睨她,一字一句低念,“说是金矿。”
姰暖悄悄掩唇,月眸在黑暗中睁的溜圆。
江四爷笑,“刀头堂控制了那片山,想私吞这金矿,所以冒险,偷偷采购炸药,怕夜长梦多,他们很急,刚好这瀛商货足,所以铤而走险。”
“大帅知道这件事?”姰暖声腔放轻,“那他应该高兴!四爷立了大功的!”
这年头,养兵马,哪个军阀不缺钱?
这座金矿,刀头堂没法私吞了,军政府一定会占大半的利。
江大帅得这么大的好处,不得高兴的睡不着觉?
姰暖替自己男人打抱不平。
“大帅真不该再骂四爷,好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