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教我,我不说给任何人,我要学的很多。”
柏溪苦笑,“属下倾囊相授,您不要再捧高属下,属下心里慌。”
姰暖失笑出声,心情总算愉悦起来。
柏溪也跟着笑。
她不觉得姰暖是‘书呆子’。
人聪慧,也分脑子和心。
只有脑子的人,容易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可心慧的人,就擅长攻心,很难拿捏。
而江四爷就既有头脑,又心慧。
他算计人,时常不显山不漏水。
至于姰暖,可能看起来很年轻,她柔弱乖巧,无依无害,像菟丝花,凭美貌攀附强权,又母凭子贵。
可能拿捏江四爷的人,一定不简单。
她若能拿捏江四爷一辈子,那就是相当不简单。
柏溪现在不觉得姰暖能以色侍人太久,所以姰暖时时的思虑,观察,进步,柏溪都看在眼里。
这是个聪慧的姑娘,也很有心。
柏溪对这位主子还是有点拭目以待,并且愿意从旁提点她。
洋车抵达私馆,姰暖尚未下车,便自车窗里,意外瞧见庭院里停了许多辆车。
她站定脚,前厅里,项冲快步迎出来。
四爷在这边?
项冲很快低声禀话,“夫人,四爷在这边会客,几位军政府的高官。”
姰暖立在车边,顿时就想转身离开。
她原本是一时兴起,想过来看看新房,再过两天她就要搬到私馆这边来,也想安排一下自己临时住的房间。
没想到江四爷会在这里待客。
她转身,一手去拉车门,并轻声交代项冲,“我就走,不用告诉四爷我来过,我不打扰他…”
话没说完,头顶便传来一道清冽淡笑的男声。
“走什么?进来,陪爷用午膳。”
三人遁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