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忙,少操些心,一个杜审还不够你烦的?”
杜韵仪听罢,不禁失笑摇头。
“要不我在外面给他置办个私馆,让他搬出去吧?”
杜审一回来,那惹人厌的少爷架子就摆起来。
季凉不愈跟这种幼稚鬼一般见识,杜审在家的时候,他都不进杜韵仪的房间了。
昨晚,两人还是分开睡得。
季凉眉眼噙笑,自后视镜看她,却不说话。
杜韵仪嗔他一眼,轻抚鬓发,嘴里悠悠叹息。
“乍一分开,我昨晚一宿没睡踏实,真是烦死他,他不在的日子多清静…”
季凉眸色柔和下来,嗓音温和难掩心疼。
“没睡好吗?要么去祥和饭店,开间房,你好好睡一觉。”
家里有杜审那烦人狗。
到外面,总没人再烦他们。
他原本是心疼她,可杜韵仪却忍俊不禁,揶揄地嗔他一眼。
“青天白日的,你拐我去开房?被人看到,传出去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这些年,季凉同她形影不离。
她寡居多年,担着杜家偌大家业,跟人来往交际。
多事的人背地里自然不少非议她。
其中议论最多的,便是季凉跟她不清不楚。
当然,也有说她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不过碍于她跟大帅夫人的关系,没人敢说到明面上罢了。
季凉目露无奈,“我是心疼你。”顿了顿,又说,“昨晚,…也想你。”
自打杜审跟着江四爷去打南线,至今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
这一年多,两人在杜公馆的日子,过得简直如胶似漆,别提多美好。
可惜,杜审回来了…
他心下叹了口气,自后视镜里瞧见杜韵仪笑,不禁苦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