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大声笑起来。
杜审最是幸灾乐祸,挤眉弄眼儿揶揄道。
“没看出来,你还挺会闹腾。”
他笑呵呵的,在旁边撺掇江四爷,“这声哥该叫的,长幼有序,辈分没错。”
旁边人也跟着起哄。
江四爷哪儿那么容易被人下面子?
他似笑非笑的,踩上台阶,亲自替姰恪掸了掸肩头褶皱,慢条斯理说。
“铺子都给你挑好了,日子也看了,医馆你是不是不想要了?那不用勉强,送礼还是能送出去的…”
“你别闹!”姰恪顿时跳脚,“开玩笑归开玩笑,你这么不上套,可没意思了!”
江四爷低声嗤笑,修眉轻挑,“爷闹?还是你闹?”
姰恪噎了噎,没骨气的错开步子让路,脸拉得像老黄瓜,嘴里还在嘀咕。
“没大没小…”
江四爷充耳不闻,一手扒拉开他,三步两步奔上了楼。
身后的人一窝蜂涌上,差点儿把姰恪挤扁。
身单力薄的姰大夫,脚下一空差点儿摔下去,被正巧过来的柏溪眼疾手快拽住胳膊。
姰恪一手扶住墙,险险站稳了,登时大松口气。
“这帮人怎么像土匪!”他气得骂了一句,回头连忙朝柏溪道谢,“多谢柏溪姑娘啊…”
柏溪松开手,淡着脸摇摇头。
“你说你瘦瘦弱弱的,逞什么强?”
又菜又爱闹。
最后什么都没捞着,还差点儿出丑吧?
姰恪尴尬,“......”
柏溪看着他叹了口气,自顾从他身边越过,下了楼。
姰恪不上不下尬在楼梯中间儿,最后左右看了看,思量一番,还是先拎着红伞下了楼。
这会儿天色已亮,迎亲的车就停在前厅正门口。
傅闻戬一袭军装,斜倚在车门边抽烟。
姰恪瞧见他,很是纳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