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四爷护得实在紧,他们连洞房都没闹成。
宴厅里远远看那么一两眼,哪有凑这么近看得细致?
男人都一样,对圈子里的新鲜面孔,漂亮美人儿,分外感兴趣。
姰暖也不怯场,只朝着热情好客的周津禹浅笑颔首,便跟着杜韵仪抬脚上楼。
杜韵仪侧了一步挽住她手,手里香扇不太客气的挨个儿敲过去。
“眼睛长在眼眶子里,只看人不看路?让开让开,挤得要命。”
她穿的小跟儿鞋,不知是否故意,一脚踩在青年脚背上。
那人一声哀嚎,连忙扶着栏杆跳脚痛叫。
顿时引起喧嚷笑声。
有人嬉皮笑脸的,“大姐手下留情,脚下也留情啊,让让!都让让!”
他们一帮子人,打小都跟杜审相熟的。
自是跟杜韵仪也熟。
一个个喊‘大姐’,比杜审这个亲弟弟瞧着都会来事儿。
路让开了,眼睛还咕噜噜转个不停。
旗袍最是显身量,褒贬美癞一览无余。
姰暖要比杜韵仪娇小,只看出冰肌雪肤玲珑身条儿,纤细的腰一把堪握,却通身上下瞧不出骨络,像个云雾凝霜揉成的人儿。
啧啧…
这要放在床上,不软死个人?
“看什么看!”
杜审打见到俩人,眉头就没松开。
这会儿又被忽略,一肚子火儿没地儿撒,抬脚就踹,瞪眼骂道。
“不想要眼珠子了?老子送你们去刑狱挖了?”
众人讪讪,摸鼻子的摸鼻子,翻白眼儿的翻白眼儿。
美人儿谁不爱看?
还是跟着上楼的周津禹会来事儿,连声回头招呼他。
“老杜!嘛呢你?还不赶紧上来的?让大姐等你?”
杜审双手插兜立在那儿,皱了皱眉,最后拉着脸,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