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韵仪侧过身,看着她弯唇笑了笑。
“我这个人,很不服老,三十多岁,没做过母亲,就觉得自己还是女孩子,日子过的也像年轻女孩子,老黄瓜刷绿漆,现在又没羞没臊的跟你这样十八岁的女孩子交心,想想挺可笑的。”
姰暖眼睫轻眨,轻笑道,“我看表姐就是女孩子呀,年龄算什么问题?人家很多还忘年交,知心最要紧。”
顿了顿,又说,“大夫人跟你差不多,她也爱跟我在一起,可她心事很多,比你看起来要老成沉重,我做不到交心的。”
“跟表姐就不一样,很舒服。”
要让姰暖跟薛紫凝这样睡在一起。
她会浑身不自在。
听她提起薛紫凝,杜韵仪嘴角牵了牵。
“她要找个支撑,江丰靠不住,她赌阿升赢,所以亲近你,人一旦心怀目的,不够赤诚,自然难以被接受。”
姰暖听罢,也侧过身与她面对面。
“表姐还心事重重,要继续聊聊吗?”
杜韵仪失笑,又敛下眼睫,喃声说:
“我最近,有点多愁善感。”
“除却因为杜审,生意上也有烦恼?”
“不是生意上。”杜韵仪摇了摇头。
姰暖心下猜测,试探道,“因为季先生?”
杜韵仪嘴角笑意苦涩。
姰暖沉默,细声说,“感情上的事,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或许替你拿不了建议,但可以给点见解。”
杜韵仪低敛的眼睫动了动,轻声问她。
“…你知道,我过去的一些事?”
姰暖犹豫着,轻微颔首。
杜韵仪眉眼间的情绪便微微放松,“那我就好开口了,要我自己讲述自己的悲惨,那我真会有压力。”
她调整了下姿势,语声徐徐同姰暖说。
“像我这样,一辈子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不配再做人妻子的。”
“可女人天生是容易被感情佐使,因为过去遇到的太苦,所以我欠缺着,心里挣扎,又不甘心。”
“同季凉那时候,是心里太寂寞了,他很悲伤,也无助,像个需要鼓励呵护的孩子,吸引到我,我刻意蛊惑他,想将他占为己有。”
“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