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
柏溪摇摇头,“孩子没保住,三夫人也不好。”
姰暖手心无意识微攥,指肚发凉。
柏溪继续说,“是个男丁,说是洋大夫剖开肚子取出来,还有气的,很微弱,可洋大夫说注定要死,养不住。”
“姰大夫和宋大夫用很多法子,最后还是…”
“还有三夫人,人还没醒,失血过多,伤了身子,日后再也不能生了。”
“二姨太抱着小孩子尸身,哭得厥过去…”
不用亲自在场,姰暖从柏溪三言两语的转述里,都能想到军医院那边,昨晚也是混乱至极。
她背倚着软枕,敛目不语。
就昨晚那样惊险的情况,苏娉婷还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江丰,真像条蛰伏在暗处的蛇蝎。
他出手,恨不能置人于死地。
叫江戟就算活过来,也饱受重创,再难翻身。
柏溪看了看她,轻声说,“属下去准备早膳,夫人用点吃的吧。”
见姰暖点头,她才转身离开。
早膳还没送上来,杜韵仪先到了。
她快步穿过外室间,又亲手带上门,单独在屋里跟姰暖说话。
“阿审天不亮就给我通电话,昨晚的事我都知晓了,还有一件事,在后面等着。”
姰暖掀起眼睫,“宋若琳吗?”
杜韵仪抿唇运了口气。
她在床边坐下,语声放轻。
“你难以置信,他怎么是这种布局。”
“什么布局?”
“我的人一直盯着歌舞厅那边,苏娉婷的副官将宋若琳从里面带出来,一直带到她城里那处私宅。苏娉婷之后才过去,她或许为了掩人耳目,亲自开车。”
姰暖微微颔首,“昨晚柏溪发现了,那个胡大夫被人接走,所以那是苏娉婷开车回来接他,去了那处私宅?”
杜韵仪点头,“两个人进宅院里,一会儿后出来,没见那个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