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二姨太,一定是苏娉婷挑拨她,才跑回来发疯,她还提什么那两张纸条。”
姰暖扶额摇了摇头,“纸条既然敢送到她们手里,又怎么可能看出痕迹,就算能看出来,也是江丰故意留下的线索。”
姰恪轻撇嘴,“这个女人受刺激不小,说不准憋着火要使坏,她如今在家里,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女人最容易胡思乱想,胡乱猜忌。
就算没有证据,她们也能凭着自己的猜想,确认‘凶手’。
姰恪说,“听说江大帅迁怒她,当着那么多佣人的面,狠狠踹了她几脚,还扬言要一枪毙了她。”
“失去一个孙子,大帅气怒冲动,才说这种话罢了。”
人在火头上,什么难听的话都会说。
江戟已经很惨,除非大帅想要这个儿子彻底废掉,否则不会杀二姨太。
这是种态度,给军政府和外人看的态度。
江戟打了败仗,失去了孩子,妻子不能再生,母亲也遭厌弃。
他已经很惨,军政府的将官,不好再给出更严厉的处置。
也是一种变相的维护。
儿子不多,大帅珍惜每一个。
姰暖想了想,“江丰说何不亲自去问苏娉婷,大帅去了吗?”
姰恪微点下颚,“带杜审去了警署司,应该也会去军医院,毕竟江戟醒了,大帅一定会去看。”
——
江戟等到第二日傍晚前,才等到江大帅。
江大帅立在床边,看着他胸口包扎的伤口,又看他胡子拉碴蜡黄惨白的脸,微微皱眉。
“父亲。”江戟苦笑扯唇。
江大帅沉了口气,“不要多想,安心养伤,跟贵系军的谈和,阿升能搞定。”
江戟点点头,嗓音干哑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