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这时候,她还跟着江四爷在洪城,没名没分。
如今,儿子都八个多月,她成了四夫人,洪城也已经没了。
“过得好快。”
江四爷听她感叹,也不由失笑,“是很快,阔阔会爬了。”
姰暖笑起来,“我都大半个月没见到他,母亲说他太闹腾,两个人看不住,不许抱到我房里,怕吵到我。”
说着脸上笑微敛,喃喃道,“起先还每天想他的,现在看不到,也没那么难受了,我真是个狠心的母亲。”
“乱说什么?”
江四爷无奈轻斥,又给她夹菜,“快吃,吃完了,爷把儿子给你拎来。”
姰暖轻声失笑,“拎来?”
江四爷,“壮的像只小牛犊子,一手拎都沉甸甸,该让姰恪给他看看,有些太胖。”
“别那么说他,小孩子肉乎乎才可爱。”姰暖嗔他。
江四爷淡笑一声,“不是肉乎乎,是胖墩墩。”
姰暖,“…说明我们阔阔更强壮些,男孩子能吃能闹,长得健壮结实,这很好,大帅喜欢的不得了。”
“他当然喜欢。”
江四爷不以为然,顿了顿,又抬眼跟姰暖说:
“爷小时候总吃药的,白净瘦弱,娇气得很,他总担心养不活,不常来主院,就算是偶尔来了,也是只看不抱。”
“他就喜欢健壮结实的孩子,比如江戟,从小打架惹事,虎犊子一样,他喜欢得紧。”
他说这话时,语气是云淡风轻的。
但姰暖听了,心里替他泛酸。
她故意岔开话题,“我小时候也跟四爷一样,白净瘦弱,娇气得很,那我们阔阔是随了谁?怎么会胖成这样。”
那孩子能吃能睡,贴膘很快。
姰恪也说,特格很好,从没闹过什么毛病的,一点都不娇气。
江四爷被问住,安静着想了想,然后说。
“像他祖父,总算也随了他的根,且让他好好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