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姰暖和柏溪抱怨,“这些富贵人,全是富贵病!没别的事,就是每天好吃好喝给闲的!”
“她们闲,我可忙死了,动不动就请我,这整个云宁城,难道就没有别的大夫,能给看头疼脑热胃口不好的小毛病了?”
姰暖素手托腮,笑出声。
“那你该涨诊金的,她们耽误你时间,你不能叫她们白耽误。”
姰恪,“我涨了!连涨好几次!我该涨的不是诊金,是架子才对!”
“以后我架子抬高了,不是谁请我都去,不看大毛病,给我一万金我都不去!”
柏溪好笑劝他,“姰大夫,别跟钱过不去。”
姰恪更来气了,“外头多少疑难杂症的老百姓还排队等着,都得给他们兜里那点子银钱让路?”
“这闲钱我是挣烦了,我以后只看正经病症,谁也甭给我拿钱说事儿!就算江升来了也不成!”
说起江四爷。
那些频频请他过府,说是看病,实则是拉关系的权贵。
还不都是冲江四爷来的?
姰恪简直烦不胜烦!
气饱了。
他手里捧着的点心袋子一撂,拍了拍手站起来,皱眉问姰暖。
“你还有没有事儿?没事儿你别的地方玩儿去,我得出去坐诊了。”
姰暖悄悄撇嘴。
被姰恪冷落了,她也没兴致再继续慰问他,带着柏溪从医馆里离开。
江四爷给姰恪配的车和副官,就停在医馆外。
姰恪让副官开车,送她们俩回江公馆。
冬日的天色很快暗下来。
姰暖回到江公馆时,主楼和庭院里已经灯火通明。
她下了车还没走进前厅,就察觉身后一道车灯照过来,于是回身看了一眼。
柏溪低声提醒,“是四爷的车。”
姰暖也认出来,就立在台阶上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