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差点名江戟了。
江大帅看夫人一眼,也没吭声儿。
江四爷也没再说什么,不清不淡嗯了一声。
荣妈说晚膳送到房间去了。
两人就从夫人房里出来,回到自己卧房,便关上了门。
江四爷脱了军褂随手搭在沙发上,进屋去洗手。
姰暖跟在他身后,立在落地衣架前宽衣。
她偏头看着盥洗室里的江四爷,“有了前车之鉴,大帅也是希望四爷和五弟的关系能亲近,总不能几个兄弟之间,谁跟谁都不扎堆儿,做人父母的,看到你们这么生疏,多少心里不舒服。”
家里的大家长,都是一个愿望。
儿孙满堂,举家和睦。
不然等他们百年后,这家还不得彻底散了吗?
人心不齐,家族后势就要开始走下坡了。
江四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江丰算是废了,留不下根儿,他那房到他这儿也就结束了。
他又跟江戟早晚不死不休。
只剩一个不怎么顶用的江川,要是还连表面亲睦都维系不起来,那一整个江家看起来,是挺糟心的。
姰暖的母族,又人势单薄。
以后江四爷继任帅位,总不能过成独门独户。
家里人势旺起来,后福才能长远。
“爷知道,就是江川进辅城军这事儿,不能行,得再安排安排。”
姰暖看他一眼,没说话。
江四爷想接辅城军,必然有点儿自己的算盘。
江川又不足以被他信任重托,所以他去了那儿,对四爷来说可能会碍手碍脚。
大帅想兄弟亲睦,也得一点一点来。
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薄片儿亲缘给揉成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