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弯着唇点点头。
安抚了杜韵仪一会儿,杜审在外室阴郁着声儿说饿了,招呼他们下楼吃饭。
季凉说亲自去给杜韵仪端膳来,得好好吃东西。
几人陆续出了房间,一边下楼的时候,杜审就翻了脸。
他一把揪住姰恪衣领,“你怎么给她治病的!你怎么治的!”
姰暖吓的怔住。
季凉伸手将两人挡开,抵着杜审肩,苦笑着说。
“怪我,你别冲姰大夫发难。”
杜审狠狠推了他一下,“你也有责任!不是你,我姐能怀孕?!你简直高兴死了吧!你就盼着这天呢!”
季凉垂眼眉接话。
姰暖拽住姰恪,打量三人脸色,低声追问。
“这不是好事吗?你们干什么?”
杜审怒的咬牙,“什么好事!这算什么好事!”
姰恪低低解释,“她宫内淤伤已久,堵滞结节,原本就不可能有孕,我给她调的药是疏滞滋养宫穴的,谁知道竟会出这样的事?”
“怀是怀上了,养不住的几率更大,那脉象太浅,我打不了包票。”
杜审眼底发红,咬着牙说。
“她要再失了这孩子,她非疯了不可!”
他样子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狠狠瞪了眼季凉和姰恪,扭头大步下了楼。
季凉沉默着不开口,垂着眼不知道想什么。
姰暖在无尽沉寂中,平静说道:
“儿女都是讲究缘分的,既然来了,便是有缘,尽人事,听天命吧。”
除了费心帮杜韵仪保这个孩子,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选。
姰恪愁眉苦脸,他看看季凉,迟疑说:
“我这人实事求是,‘恭喜’的话我说不出口,你,你别怪我,我真没想到…”
季凉笑意苦涩,拍了拍他肩。
“我也没想到。”
这真是个让人揪心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