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百善堂再重新开起来,我还觉得很陌生,不是祖传的老医堂了,我有点儿别扭,一心想早点熟悉起来,经营好,不辱没祖上传承与希望。”
“我现在只想做好这件事,我觉得我还差很远,有点儿乱七八糟手忙脚乱,没有像爹那样四平八稳胸有成竹。”
“不做好这件事前,我就算抽时间成个家,到时候也一样一心瞎忙活,根本顾及不到太多。”
“那样凑合起来的夫妻日子,都不好过。”
姰暖静静听着,觉得能理解他心里的负担。
她们父亲在世时,从小对儿子寄予厚望。
姰恪一直想达成父亲的期许。
洪城没了,但姰恪的心思没变。
她想了想,斟酌着思绪说。
“哥哥,我替你做点儿什么?”
姰恪当即抬手制止,“你什么也别做,照顾好孩子,照顾好自己,我不需要担心你,就是帮我最大的忙。”
姰暖,“......”
看她满脸复杂,姰恪又连忙解释:
“不是说你着急我的亲事,是在给我添乱的意思,我是说,你别管我,有些事情不是说你帮我,就是在帮我。”
“咱们都自己管好自己,谁的安排都不一样,不要插手别人的安排,打乱别人计划,这样大家都轻松。”
所以给他说亲这件事,等于在给他添负担?
姰暖无言以对,
许是她长时间不接话,姰恪觉得自己好似有点儿‘不知好歹’,辜负姰暖的好心。
他摸了摸鼻子,又有点讪讪的。
“当然,你关心我,这是好事,我应该听取意见。如果真的合适,我可以去见,不是抽不出时间。”
他这么勉强,姰暖也觉得有点意兴阑珊。
“这件事先这样吧,本来是表姐的关系,她如今需要静养,不好见客交际,你又实在勉强,先放一放再说。”
姰恪看了她两眼,憋着声没再开口。
估计心里,巴不得就此作罢。
两人说着话,已经回到姰暖的卧房。
聊到了杜韵仪,不禁就多聊了几句,借此岔开话题。
姰恪说每日都过去杜公馆,先这么养着胎再看看。
聊到午宴散了,姰暖下楼送客,姰恪才动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