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秦澄扒上江婉菲,从而扒上江丰吗?难怪......”
杜审,“难怪什么?”
“上次江婉菲来江公馆,曾当着大伯母和我母亲的面说什么,想要再嫁人生子的话,我就跟四表嫂说,她该不会是看中了我母亲身边的人,果然是这样!”
她到底还是个年轻女孩子,八卦起一些事情来,看起来越发有精神头。
席盈惊叹了声,又忍不住捏拳咬唇。
“我父亲和母亲那么信任他,他竟然如此狡诈,辜负他们的信任,在替自己谋后路......”
还是以这么不光彩的手段。
席盈原本就对秦澄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如今只觉得他更恶心了。
杜审见她提到背叛席副帅,还是难免气急败坏,不由浅叹了声。
“也能理解,良禽择木而栖,人总归都是替自己打算的。”
他岔开话题,“坐吧,喝口茶定定神,你想的事太多,怎么能放松得下来,我们是来听戏的。”
席盈抿抿唇,跟着他到窗边茶桌前落坐。
知道杜审不再想聊任何事情,只一心想图个清静,她也不好再发泄情绪。
她这个女孩子,乖巧就乖巧在识趣。
不过看到楼下台子上正在布置,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春晖戏班的台柱子,不是江婉菲的老相好吗?那人一会儿再抬上唱戏,她却在楼上厢房里跟秦澄......”
她小小声啐了下,脸也微红。
杜审斟了杯茶递给她,听言失笑。
“江婉菲,不一直是那个江婉菲么?不提别人的事,继续我们的事。”
席盈转眼看向他。
杜审与她清亮杏眸对视一眼,勾唇直言道:
“你方才说,成亲的事。”
席盈思绪抽回来,面颊一时更红了。
在楼下,那是情绪到位,鼓足了勇气提出来的。
现在两人共处一室,真的细聊,她又生出几分不自在来。
杜审说,“不是我想拒绝,实在是现在手头事情很多,一两天后就要调兵新阳,作为席副帅的准女婿,我得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