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吧,我得空给你捎带一嘴。”
从江公馆出来,姰恪也没去城东宅子,先回了医馆。
一进馆门,就见大堂里已经等了不少人。
药童过来接了药箱。
他挽起袖管,扎头钻进了小屋里,吆喝一声进,就匆忙端起桌上凉茶灌了一口。
最先进来的是个年轻姑娘,款款在他对面落坐,纤细腕子搭在了腕枕上。
她视线在姰恪面上流转,轻笑说:
“姰大夫好忙啊。”
姰恪笑嗯了声,撂下茶盏,一边儿伸手搭脉,一边儿问:
“姑娘哪儿不舒服......”
一撩眼皮,看清坐在对面的人,后半截儿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倏地缩回手,不自然地扯出抹笑。
“楼小姐,你,你来拿药?药,药在外面药柜里隔着,你找那药童取,说歌舞厅,他知道。”
楼歆坐着没动,眸色清柔看着他笑了笑。
“我不光拿药,有点不适,姰大夫帮我看看吧。”
“啊?…啊,好。”
姰恪垂下眼,抬了抬手,重新搭上她腕脉。
他简单问了楼歆几句,知道她是略显宫寒的脉症,便提笔写了个方子给她。
“不是什么大事,这汤药连服半月,次月再到日子里,便能见效。”
“日后楼小姐口腹上多注意,忌寒凉辛辣,尤其是夏日里不可贪凉,天冷要记得添衣,切勿受风受寒。”
楼歆接过方子,认真听了他的话,浅笑颔首。
“我记下了,多谢姰大夫。”
姰恪嘴角牵了牵,抬手示意。
“您到前面抓药就成。”
赶紧请,不要耽误他后边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