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瞬,解释道:
“参谋处每天很多事,我那里总有人来往,以前没什么,现今家里多了个小孩子,总有点吵闹,我就在外面置办个地方,方便办公。”
顿了顿,接着笑说,“这还是受四弟启发,他不是嫌家里议事不方便,就在城东置办了宅子?”
意思是,江四爷也这么干,他难道不可以?
江大帅心头发堵,眉心皱起来,老眸沧沉透出威严。
“这么晚,你还在那边应酬?”
江丰面不改色,“应酬到挺晚,便在那边睡下了。”
“我若知道父亲会凑巧找我,一定一早把那边的电话登记在副官处。”
“不过父亲,到底什么事,这么急?”
他不动声色,就把话题带了回去。
江大帅眉眼深沉审视他,半晌,才开口说。
“婉菲跟秦澄那回事,你早就知道?”
江丰点点头,“我知道。”
江大帅呵斥他,“你就是这么当长兄的?你怎么管束她的?你看看她现在像什么样子?!”
江丰目露无奈,“父亲教训的是,前些年我自顾不暇,的确也疏于对二妹的关注,才叫她习得许多混账习性。”
“不过,这次不一样......”
江大帅吼斥声提得更高,“有什么不一样?!”
“她一个女人,在守寡,跟一个戏子不清不楚,就已经够疯的,现在还脚踏几只船,跟几个男人都不清不楚!”
“她姓江,她丢的不是她自己的脸,是老子的脸,是你们弟兄几个的脸!”
“江家需要女人在外面做交际花吗?啊?!”
江大帅骂起人来,向来很痛快。
他早憋了好半天的火儿,这会儿彻底爆发。
江丰拧眉,“父亲,这次跟秦澄,真的不一样......”
江大帅,“当然不一样!新阳来的人,你叫你六姑母母女俩的脸往哪儿搁?!”
“阿升辛辛苦苦收复新阳,杜审跟席盈的好事将近,双喜临门!偏偏她们俩要在这件大喜事上戳个污点,简直丢人现眼!”
江丰眉心紧皱,叹了口气。
“父亲何必小题大做?既然已经双喜临门,难道就不能是三喜临门?如此,又怎么会是丢人现眼呢?”
江大帅喉咙里的话全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