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爷勾唇笑了声,“这还差不多…”
他抬臂揽了下大帅夫人肩,“儿子走了?”
“快去吧,明日记得到军政府去议事,不要让别人拿住你话柄。”
“知道。”
江四爷总算坐上车。
姰暖也隔着车窗,朝大帅夫人摆手告别。
洋车徐徐驶出公馆,她抬眼看向江四爷。
“母亲说得没错,四爷再是如何,也不该为着跟父亲置气,就拖沓了政务,会让那些心思不安分的人拿住话柄。”
“爷知道。”
姰暖端详他一番,“知道还那样做,四爷难不成是故意的?”
位子爬得高,反倒更应该注意言行举止,看重自己的名声和口碑。
江四爷这样任性妄为,姰暖看不出能有什么好处。
江四爷说,“打了胜仗回来,身边不管虚情假意,全都是些奉承谄媚的人,没人会在这个时候上杆子泼你冷水。”
“可你要有点错处,那有心人自然也会咬住不放。”
“爷需要这点错处,不然鱼不咬钩,钓不出来,这片塘子就不好清理。”
姰暖默然不语。
原来一早就是心里有盘算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回到城东宅子,两人先去看了儿子。
江四爷月余不见他,心里也记挂,陪着两个小家伙玩闹起来。
姰暖实在累了,便先行回了小楼。
她睡得早,也不知道男人几时回来的。
翌日清晨醒来,枕边已经没了人。
柏溪进来伺候她洗漱。
“四爷一早去了军政府,说今晚有应酬,不回来用膳,叫夫人不用等他。”
姰暖没说什么。
她昨日出城散心,又是回江公馆应付了一场,实在还有点累。
今日只想安安静静地歇歇。
所以一整日哪儿都没去,就待在楼上晒太阳,看书。
傍晚时分,江四爷的车自军政府出来,驶往祥和饭店。
今晚刀头堂的胡二爷做东,请了他们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