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站起身,迎过去,“胡二爷昨晚死在歌舞厅里,四爷要为这事出去?”
那是去警署司,还是去刀头堂?
江四爷不置可否牵了下唇。
他手搭上姰暖发顶,轻轻揉了一把。
“别操心,别人家死了人,跟咱们有什么干系?军政府那边还要议事,爷晚点回来,你乖乖待在家,别乱跑。”
姰暖静静看着他,最终没说什么。
她素手抬起,替男人正了正纽扣和衣襟,挽着他手亲自送他出门。
送到二进院,江四爷就不让她再往外走,摆手让她回去。
姰暖立在原地,目送他带着项冲走出宅院正门,又听着洋车的轱辘碾压声渐行渐远。
她月眸幽光闪了闪,这才转身往回走。
谁知刚回到院子,没一会儿,姰恪就来了。
姰暖坐在中厅烧茶,让柏溪下楼去迎他上来。
一上楼,姰恪没等走过来坐下,便哑声开口。
“歌舞厅的命案,你知道了?”
姰暖抬眼看他,又拎起茶壶给他倒茶。
“早报上都登了,闹得满城风雨,我怎么不知道?你为这事来的?”
这又跟姰恪有什么关系?
姰恪垂眼,掀袍在一侧梨花木沙发上坐下。
他偏头,礼貌客气地与柏溪说话。
“柏溪姑娘,能不能劳你派人,去请秀秀过来?”
柏溪视线在他面上转了一圈儿,又看了看姰暖。
她没说什么,转身下楼去交代佣人。
姰暖看出姰恪眼底青黑,以及神色间的沉郁。
她心有所感,眸光不禁跳了跳。
“…哥哥,你…”
姰恪,“江升昨天傍晚来找我,他要我替他做件事,暖暖,我不得不做,这些人罪大恶极,该死,是不是?”
姰暖下意识屏住气,心头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