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坐了没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宋姑姑送了人回来,给姰暖斟了热茶,又低声说:
“五夫人看起来心事重重,大约五爷太忙,忽略了她们母子吧。”
姰暖没接话。
一是不想讲话,觉得很累,二是也不想聊别人夫妻间的闲话。
宋姑姑打量她脸色,“夫人要么再躺一会儿?”
姰暖摇头,撑着腰在她的搀扶下换了个坐姿,而后抚着肚子喘了口气:
“不躺了,拿本书给我吧,我看一会儿。”
偶尔静静看会儿书,她也能不知不觉靠着睡一会儿。
如今不过才七个月的身孕,她已经难以躺下,晚上睡觉都是周身围了几床被褥,半靠半卧着勉强睡一会儿。
也没有定时的饭点儿了,宋姑姑和柏溪几个,会时不时端些吃得来,伺候她吃两口。
总之一直也不觉得饿,嘴上吃得很闲散,又不会撑着,是最舒适的状态。
这天晚上,席盈从外面回来,拎了西洋蛋糕给她。
柏溪切了一块,端给姰暖尝尝。
席盈就坐在一旁神神秘秘地开口:
“四表嫂,你猜我之前在歌舞厅,看见谁了?”
姰暖掀睫看她,笑问:
“你又去歌舞厅了?”
席盈撇撇嘴。
她现在没事就往歌舞厅跑,堵陈老板,就等着那个神出鬼没的箫宜人出现。
不过自从陈老板上次拒绝了箫宜人重回歌舞厅,箫宜人就再也没来过。
席盈抱着臂,自顾自说话,“最近那边在捧一个新歌星,还挺热闹的,先前那个叫艳虹的,不是因为胡二爷的死得罪了刀头堂的人?陈老板为了避祸,就把她撵出自己的歌舞厅,安排给送去港城了吗?也算给刀头堂一个交代。”
“这事儿还是项冲给办的,他现在又是楼歆的丈夫,刀头堂卖他面子,不计较胡二爷那件事了,也就没再继续为难歌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