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恪听罢,面色沉凝着,重重叹了口气。
——
王小姐在床上躺了十日半月。
她每天被女佣灌药,整个打不起精神来,浑身也提不起力气。
这日姰恪去替她把了脉,调了药,而后从房里出来,又被请到七少爷的房间。
进门时,七少爷和月月正坐在窗边书桌前上课。
“舅舅!”月月快乐地喊了一声。
姰恪温和笑了笑。
司叔请先生先到茶室去喝杯茶,让姰恪给七少爷把脉。
七少爷挽起袖口,缓声说:
“我自觉好很多,应该不用再服药了吧?”
姰恪把了脉,温笑点头:
“不错,七少爷已经适应了,喝完今日吧,明日药可以停。”
小少年到底才十二三岁,听说不用喝苦汤药了,顿时大松口气,脸上也露出笑来。
月月扯着姰恪的袖口,去看她的课本。
“舅舅看,先生说我字有进步,七少爷也说很好看了!”
姰恪看了,的确有进步,就揉了揉小丫头发顶,温声鼓励她。
“不错,真好看,月月还得继续努力,功课跟的上?”
“嗯!”月月用力点头,“七少爷很博学,他给我讲解,我能懂的!”
实则,让一个七岁的孩子跟着十二三岁的孩子上课,先生又总是偏向于七少爷的情况来授课的,难免就忽略了月月的功底。
不过好在两人一直一起,七少爷性子也温吞,有耐心,倒是没生出过什么冲突。
姰恪对这位温吞腼腆的小少爷,还算有好感。
他赶着回药铺,陪月月简单聊了几句,便要起身离开。
背起药箱时,却见七少爷立在桌子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