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被他翻来覆去,从床头抱到床尾,又从床壁压回枕褥间。
四方大的床笫空间,被他发挥到极致。
姰暖似被人褪了骨头,软成潭春水,嗓子哭哑了,哭干了,意识沉坠,就趴在被褥间睡了过去。
闹了两三回,江四爷酒意也醒了。
看她惨兮兮趴在身下睡过去,也没敢再继续闹,最后匆匆去了一次,就撤身放了她。
他也困的厉害,干脆半搂着人,就枕在凌乱被褥间睡了过去。
这一觉,姰暖睡得沉,被人抱起来放到浴桶里都没醒。
*
一大早起,江四爷抱她沐浴过,又让人重新铺了床。
安顿好她,穿戴好衣物从房里出来,等在中厅里的宋姑姑连忙上前禀话。
“昨晚出了点事,夫人她......”
宅子里的事,她要禀给姰暖,跟江四爷说,怕他也不耐听。
但听说一大清早,屋里就传了热水,宋姑姑知道轻重,没敢敲门,直等到现在。
江四爷看她一眼,踱着步子往楼梯口走,一边垂眼系袖扣。
“别吵她,她歇得晚,什么事儿?”
听他问,宋姑姑才跟过去,细细说了事情。
“昨晚五爷半醉不清的过来,去岚珊那院子,争吵了几句,岚珊半夜就落胎了!”
江四爷修眉拧了下,冷峻眉眼已现不耐烦。
宋姑姑连忙加快语速,“下头人来请示,红楼让去找大夫来,没上去扰四爷和夫人清静。”
“大夫来的时候,五爷又去了五夫人的院子,五夫人不开院门,他叫副官搬梯子翻墙进去,结果院子里还有狗...”
江四爷下到一楼,听到这儿,瑞凤眸冷淡扫了她一眼。
“狗怎么跑她院子里了?”
宋姑姑脸色讪讪,捏着手说:
“...昨儿下午,咱们夫人让牵过去的,五夫人害怕五爷因为岚珊,要找茬,防备着他。”
听是姰暖让把狗牵过去的。
江四爷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声问:
“有狗又怎么了?咬断了他腿?”
宋姑姑仓促干咳,“...狗扑倒他,倒是没咬五爷,就是他有喘疾,就...就直接在五夫人院子里,发病了。”
总的听起来,昨晚少帅府里还挺热闹的。
只除了主院这边,因为江四爷和姰暖在‘办事’,动静还挺大,没人敢上去打扰,所以没被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