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忙着筹备自己跟孩子们,以及胡秀秀和月月的衣着打扮。
薛紫凝和李栩月则既要准备贺礼,又要帮着大帅夫人布置宴厅,和料理一些细节上的琐事。
大帅夫人是最劳心劳力的,什么事都要请示她。
相比起来,江大帅就很闲。
军政府有江四爷带着江川顶着,家里有大帅夫人操持。
江大帅只负责带好大孙子。
大帅夫人嫌弃爷孙俩吵闹,吵的她头疼,根本没办法静心安排事情,干脆撵了江大帅带孩子出门。
江大帅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带了一帮人,领着孙子出城进山,冬猎去了。
正月底,郊外野坡林子里,根本就没人出来打猎。
枪声一响,惊跑的猎物在雪地枯草间滋遛滋遛窜,阔阔兴奋的大声叫喊,奔来跑去追着野兔子,活像是出来撒欢儿的。
江大帅哈哈大笑,也不打猎了,猎枪丢给张副官长,追着孙子屁股后头跑,生怕他一个不稳滚到什么猎坑里去。
凄冷山野里,阔阔愣是跑了满身的汗。
到大正午,张副官长带人就地烤火,将猎来的山鸡兔子都料理干净,架在火上烤。
他们有备而来,烤肉的调料带的齐全。
江大帅把大孙子搂在自己的厚披风下,一块块撕了烤鸡肉,喂给他吃。
小家伙就着野菌汤,吃烤肉,吃得小肚子圆鼓鼓。
玩儿是玩儿的挺快乐,不过后果就是,当天夜里,就开始上吐下泻,还发高热。
大帅夫人吓死了!
着急忙慌地叫人喊宋大夫上楼,又往少帅府打电话。
深更半夜,姰暖和江四爷被惊醒,带着姰恪柏溪匆匆赶到江公馆。
还没上楼,就听见大帅夫人的臭骂声,像是快气哭了。
“他才多大一点儿?!你见过谁家看孩子像你这么带的!我照顾这么久,也没见他闹过一次病的!”
“你要气死我!”
“阔阔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素日里最婉丽端雅的人,这会儿也哭喊得撕心裂肺。
江大帅心虚的厉害,伸手想搂她,被大帅夫人推开手,给狠狠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