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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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温不清楚自己怎么想的,一而再再而三对殷小姐产生那点拘谨隐晦的色、气想法。

黎温眯下眼,心情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穿好衣服,倚在床边,点了根香烟。

想到昨晚那手感,她赶忙将冒出来的想法搪塞回去。

黎温坐在床上给自己找补,心想,自己大约是缺女人了。

作为一个成年姬,深夜与姬圈天菜般的御姐女神同床共枕,而当下对方露出平日禁欲表情之下的动情,黎温没有忍住,她不能苛责自己。

相信任何人在昨晚那种境况里都不会表现得比自己更好。

回广城后,黎温决定去夜店找个419对象发泄一下浑身精力。

这么想的,黎温低头,唇凑到点燃的烟嘴上,还没抽上口,殷君宁推门而入,清晨的阳光自她身后斜射了进来。

黎温下意识看过去,四目相对。

“起来了!”殷君宁左手拎一只保温盒,右手扶在门把手。

随着说话声落,门“啪”的一声合上,将身后的阳光关在门外。

殷女士看起来比黎温自在多了,目光点在黎温细指间烟棍时,竟然没有拧眉。

黎温挑了挑眼角回了句:“早啊。”

场面一时尴尬。

殷君宁把保温盒搁在木桌上,漂亮的手指一层层揭开保温盒上面铝芯盖。

低矮的盒子内分装盛稀粥、馒头,还有本地腌制的酱菜。

发现这人正任劳任怨给自己拿饭?布菜,服务讨好自己?

黎温有点烦躁,干什么,并没有真的睡上,而且姬圈行规,猛1起床是要服务枕头公主的。

对方这是什么意思?本末倒置?还是想从此粘着她。

黎温斜了殷君宁一眼,敲响桌面:“我不吃这个。”

“我给你打了热水,开水瓶在那边。”殷君宁笑了笑,像无事人一样指着不远处洗漱物品:“要洗漱吗?”

黎温被她这幅不紧不慢的态度惹毛了,拎起旁边的枕头,砸过去,殷君宁稳稳当当接住。

“……”黎温不想理人,但看殷君宁慢条斯理站在原地,笑的特别柔和。

“那你想做什么?有哪里不舒服?”

黎温忍了忍,冷酷着一张脸:“有话直说,用不着绕弯子。”

殷君宁有点想笑,她弯腰去整理床铺,养尊处优的手划过昨晚凌乱的床单时,几不可查的抖了抖,虽然没有做到最后,可该占的便宜几乎占全了。

殷君宁觉得自己该给人一个解释,话到嘴边又有些犹豫。

身后嗤的笑声落地,结果是黎温先开的口:“昨晚……”

“黎温。”殷君宁忽然回头,与黎温的视线对视上,声音柔柔的打断她:“你多大了?到法定……”

黎温被她温柔如水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眼,那枚苏苏的眼神自黎温尾椎骨炸开,黎温像是被烧了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女人的年龄不要问,管我多大,哪怕我到了法定结婚的年龄,我还能跟你去领证啊?”

不明白殷君宁忽然的伏低做小,但黎温觉得一定不是好事,她希望尽量纠正殷君宁负责亦或赔偿的刻板想法。

趁殷君宁张嘴之前,黎温细腿一迈,走到床边。

她单手撑住木板床沿,与弯腰铺床的殷君宁对视上。

“姐,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知道吧?”

殷君宁点头:“……”

“你除了睡相不好,哭哭闹闹失心疯,床上跟我打架一轮回,别的没有多大毛病。”

“至于为什么强行压住你的腿?你心里有点数就行,我不耐烦你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不过所有的行为之下,我对你没有产生半点不为人道的想法,更何况……你是女的。”

殷君宁:“……”

为了打消殷女士不切实际的负责想法,黎温口不对心的指天发誓:“我一钢铁直女,能对你有什么想法?”

殷君宁的眼神有些复杂,两人对视的静谧里,双眸柔的像蜜,片刻后,就在黎温遭不住瞥开视线的那刻,忽然看见这人抬手,很轻柔的揉了揉自己的头。

还来劲儿了。

黎温似笑非笑睨她,意思是你再揉试试?

殷君宁眼眸内有种讳莫如深的合度感,她收回手,先是愣于自己无意识的亲昵举动,然后很快冲黎温回报以抱歉的笑:“什么时候回广城?”

“今天。”

殷君宁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递至黎温面前:“那加个微信。”

看出她的目的,黎温手指都没抬,悬崖勒马的道理她比谁都懂,也许在大巴山她们还能共处一室,但回到广城,身份地位就不一样了,没必要有朋友的头衔。

至此,殷君宁把黎温所有表情收入眼底,原本她难以启齿、冠冕堂皇的拒绝没有说出口,庆幸由黎温主动说出了拉开两人距离的恶言恶语。

忽略心头有些微异样,殷君宁在这一刻出奇配合,顺着黎温的话解释道:“抱歉,昨晚害你没睡好是我全责,折忠一下,回到广城能不能请黎小姐吃个饭以抵补偿。”

黎温这回听懂了殷君宁话里话外的意思,震惊于这女人说话弯绕。

原来不是来负责任的,殷君宁这会儿已经俨然变成了广城里能言善辩的殷大小姐。

对方将昨晚那段模糊不清的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的关系,顺着黎温的解释粉饰成了“睡相不好”造成的小错处,后续一顿饭便可以将这断牵扯连根拔除。

想清楚这里面的弯绕,黎温直起身,留给殷君宁一个敬而远之的背影:“倒没必要为昨晚的事情道歉,只希望殷小姐以后专心一些,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像我这般性向笔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震惊!我才出走几天,宿主性向被谁拨乱反正了!】

脑海里系统熟悉的机械音响起,黎温面无表情摁下关闭按钮,暂时切断与系统脑电波。

拔腿打算掉头离开这里。

殷君宁伸一条手臂,拦在床栏边:“那喝口粥再走吧。”

黎温看见殷君宁清澈的杏眸里裹挟一份干巴巴的坚持。

“没有别的意思,这几天,谢谢你,黎温。”

在一身是刺的黎温面前,殷君宁发现只要稍微示弱几分,对方就能从搞事情的情绪里给人留下点余地之外的柔软。

黎温盯殷君宁的眼睛看了几秒,对方那么坦荡,这个谢她确乎就要接下来,恰好可以将前面的事情一笔勾销,再无恩怨。

昨晚顺来的食物顺便可以节省下来,想到这里,黎温示意殷君宁将饭盒打开。

她吃的毫不客气,穿越头一回吃口热馒头,猫眼满足的弯起来,像是簌簌坠落的繁花。

殷君宁站在原地看了好几眼,然后不动声色走开。

*

隔天,有专车陆续进入大巴山,疏散旅客。

殷君宁这天没有出现在志愿者行列,而是去了山里。

巫白佝偻着腰,在院子里整理晾晒潮湿的龟壳。

昨晚大雨倾盆,他家的房子进了水。

殷君宁帮着搭把手,两人合力把一簸箕龟壳晾晒在这间独门院里临时搭建木台面上。

“前几天,我给你算的那副卦,昨晚另有预示”

殷君宁手指一顿,于刺眼的阳光中抬起头,与老人浑浊的视线对视上。

“卦象显示,蛊卦,九三爻。千父之蛊,小有悔,无大咎。”

“砰”的一声龟壳落地。

裸色的风衣被山风吹的咧咧作响,殷君宁拂落脸颊散乱的黑发,气息不匀的追问:“先生何解?”

巫白摇摇头:“老夫只卜卦,卦象显示,所求有阻碍,却并无大问题。你二人生命已连一起,同气连枝,互为枝干。她是谁?身在何处?自会寻你,君宁,你合该问问自己,回头看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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