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东厂的军兵,都乖乖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低着头也不敢吭声,可那些士子可就有些跋扈了。
一个个儒生犹自愤愤不平的咒骂着。
“做什么?”
“走狗......作死么......你不知本公子的来头?”
骂骂咧咧中。
瞧着几个格外嚣张的嫖客,东厂番子们还真有点虚,任由那几人暴跳如雷,却有些不敢下手。
鬼知道这几位看上去很嚣张的士子,背后站着什么人,指不定是哪位侍郎,又或者尚书家的公子爷呐。
这要是惹了他们......
只怕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这喧闹中。
沈烈不悦,便背着手走了过去,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嗓门最大的一位儒雅士子,看着他上蹿下跳了片刻。
沈烈才沉声问道:“你叫什么?”
士子不过二十出头,在番子们环绕之下整了整身上的儒衫,孤傲道:“在下山东举子丘桐,家父......丘橓!”
沈烈皱眉。
低头不语。
丘橓是谁他还真不知道。
此时手下一个掌班走了过来,有些忌惮道:“大人......丘橓丘大人乃当朝刑科给事中......为人不近人情,颇有清名......”
沈烈恍然。
知道了。
是个言官不假了。
并且还是言官清流中,蹦跶的最凶狠的那帮人。
在万历年间这路货色可太多了,所谓刚直,清凉却薄情寡义,手段冷酷却上不了台面。
是为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