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黄毛把头一仰，“我就是不敬畏你，怎么着？爷我这一生就是放荡不羁爱自由，天不怕地不怕，我…”

“咳咳，”张开放下笔，看向黄毛，轻咳两声。

“啊，”黄毛立刻低下头，脸上挤出几分笑，“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警察同志，嘿嘿。”

“行了行了，”张开招了招手，示意黄毛过来，黄毛走过来后，张开指着一份文件道，“再着上面按个手印，你就可以走了。”

黄毛眼睛一亮，“真的？”

张开道：“你说呢，你愿意待在这里，我还不愿意管饭呢，赶紧的，按了手印滚蛋！”

“好嘞！”

黄毛笑嘻嘻按了手印之后，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就在黄毛走出办公室，回头关门的时候，张开却突然叫住他：“你认识他吗？”说话的同时，张开用手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林建安。

黄毛瞥了林建安一眼，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不认识。”

“好，”张开点点头：“走吧，把门关上。”

黄毛离开之后，林建安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唉，跟我们老一辈不一样啦，传统美德都丢了。”

张开微微一笑，“林先生认识这个年轻人吗？”

“不认识，”林建安摇了摇头，“我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偷鸡摸狗地小混混，不知敬畏，没出息，对了，”林建安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警察同志，你刚才说我涉嫌指使他人从事打架斗殴违法活动，请接着问吧，我愿意全力配合调查。”